特煙爾如言呆在了醫院,淩飛不再鬧騰,配合主治醫生的一切指示,乖乖的態度讓醫生一再嚴重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出了幻覺。
淩飛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好,傷口愈合的極快,不消半個月,醫生便通知可以出院了。
這段時間,公司已經趨於安定,一切走向了正軌,距特煙爾去德國還有十天時間。
“特總,誠信集團的劉總邀請您今天晚上參加他的生日聚會,怎麼回複?”秘書白童抱著文件詢問。
特煙爾頭也不抬,聲音冷絕:“拒了。”
白童稍顯猶疑,提醒道:“特總,劉總目前和我們正有合作。”
特煙爾眼角一挑,無言看向白童,不溫不怒的態度讓白童後背一冷:“是,我明白了。”
白童抱著文件剛要走出辦公室,被特煙爾喊住:“等等,誠信集團是不是還有一個案子在招募合作商?”
白童連連點頭,特煙爾思慮片刻,改口道:“應下。”
白童鬆了一口氣,退出了辦公室。
手指關節輕扣著桌麵,特煙爾眸子半眯,陷入思考之中,淩飛的公司似乎也和誠信集團有合作,不知道他會不會參加,不過若是被他知道她會出現,估計他也會不顧及自己身體參加。
就像高中那年聯誼,她高三,他高一。
他參加跆拳道比賽腿受了傷,在家靜養。
她應邀答應參加了晚上與其他學校的聯誼活動,但並未告知與他。
就在她白天遊走街上挑選禮服的時候,被他的好兄弟看到,然後上前和她打招呼,問她怎麼一個人逛街,她如實回答,晚上要參加聯誼,時間倉促,未找人做伴。
令她始料未及的是中午他突然造訪,然後一言不發的推她進了臥室,然後硬生生將她反鎖在了房間。
她被他莫名其妙的舉動惹怒了,繃著臉冷著眼道:“淩飛,開門,我不想對你發脾氣。”
門被打開,他怒氣騰騰卻又帶著幾分委屈的看著她。
她推開他擋著門的身子,傲然的獨自下樓,明顯生了氣。
淩飛就在她家待了整整一下午,始終一言不發,等到她換好了禮服準備出門的時候,他突然開口:“特煙爾!你若去參加聯誼,我就再把我的腿摔斷讓你來照顧我!”
她性子驕傲,豈能受他威脅。
於是她斜睨他一眼,踏著決然冷酷的步伐出了門,無視身後的他一聲怒吼:“特煙爾!”
年少總是衝動輕狂,又固執倔強,像火,燒傷了別人但也燃燒了自己。
她接到特老爺子的電話時心裏除了擔心還有無窮無盡的憤怒,那時的她直來直去一身傲骨不肯為誰折一折。
淩飛以自身做威脅的舉動反讓她不願離開這無趣的聯誼活動了。
別校男生邀請她跳舞,起初她還拒絕,但是邀請的人絡繹不絕,索性與一人共舞,免去了接連不斷的邀請。
翩翩起舞間,一人瘸拐著上前,上來就是一拳頭招呼在了她舞伴的臉上,被打之人被突如其來的拳頭砸倒在地,一下子蒙了,腦子裏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霍霍生風的拳頭就連續不斷的重重落了下來。
特煙爾也是一怔,看清形勢以後怒喝:“淩飛!住手!”
淩飛乖乖停下,不過眸子血紅,一副要殺人的模樣盯著特煙爾問:“就是為了他不顧我?”
特煙爾忍不住撫額,頂著淩飛噴火的目光扶起摔倒在地的人,道歉:“對不起連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