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忽聞她這麼文縐縐的一句話,一時間哭笑不得,隻好打趣的道:“悠閑自在的很嘛特小姐,能否給拍個山頂照片賜給在下?”
其實他要的不是山頂的照片,是她的。
一向聰明的特煙爾此時也犯了迷糊,真以為淩飛要的是山頂的照片,抬頭看了看高不見頂的山,腦海裏浮現出了他賴皮的笑容,口氣漸漸堅決道:“好。”
掛斷電話後,特煙爾站起身,眼望著山對杜澤道:“我們登山。”
杜澤詫異的看著特煙爾,不明白怎麼一通電話就改變了她的主意,雖然不解,但依然欣喜於她的決定。
不再多話,快速背起背包對特煙爾道:“開始吧。”
兩人沿著山的脊背一點點往上攀爬,還好山不是太陡峭,不用像電視裏演的那樣需要緊扣著凹凸處。
不知不覺兩人也爬了好高,往山下看去一切都被縮小了N倍,盡管還是看不到山頂。
特煙爾小心翼翼的掏出了手機,取了一個適當的角度“哢嚓”拍了一張照片,美景盡在其中。
杜澤含笑看著她,此時的她麵色微紅,額間浮現一層薄薄的汗水,不似平日那般不易近人。
拍了幾張照片以後,特煙爾席地而坐,絲毫不顧忌會不會弄髒衣服,杜澤無奈,順著她坐了下來。
特煙爾抿了一口水,側頭看向杜澤,正欲說話臉色卻突然變了,煞白的看著杜澤旁邊的雜草中。
杜澤不明所以,正想順著特煙爾的目光轉頭,卻被她突然低聲喝止:“不準動!”聲音隱隱有些顫抖。
杜澤一動不動,但也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小聲問她:“是不是有蛇想攻擊我?”
特煙爾惱怒的瞪他,嗬斥:“你給我閉嘴!”
話剛落,她突然瞳孔放大,身子一下子朝他撲了過來,手狠狠的抓向他身旁。
“嘭”
特煙爾撲向杜澤的同時腳下不穩,重重落在了地上,身體如同球體一樣開始往山下快速滾動。
杜澤當下變了臉色,從這麼高的山腰滾下去,可不是鬧著玩,搞不好會出人命!
來不及多想,杜澤下意識的縱身一撲,欲拉住特煙爾。
又是“嘭”的一聲,拉是拉住了,但特煙爾的腦袋重重磕在了石頭上,鮮血霎時紅成一片。
“煙爾!”
趕緊爬上前察看特煙爾的情況,抱起了她才看到她手裏還緊緊纂著一條死蛇!在剛剛滾動中,蛇已丟掉了命。
杜澤慌張痛苦的低吼:“煙爾!”
這是他愛的人啊,看著她為了他受傷,心裏好比剜心的痛!
幸好杜澤沒有被痛苦折磨的丟掉所有理智,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給住在德國的好友打電話:“喂,馬上開著直升機根據我手機上的GPS定位來找我!”
那頭的人也察覺出了杜澤的語氣不同尋常,不再多話,立刻照做。
……
白色的窗台上擺著兩盆鮮花,白色的窗簾,白色的房頂,白色的被褥,入眼即是白色。
她頭痛欲裂的緩緩睜眼,痛的輕吸一口氣:“嘶。”
她環顧著四周陌生的一切,不解自問——這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