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醉酒(1 / 2)

中帳之中此刻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不時傳來劃拳聲和吼叫聲。景韶聽著就覺得不妙,一把掀開了帳簾。

隻見幾個校尉橫七豎八地坐在一邊,明明已經喝高了還在劃拳,越騎校尉拉著步兵校尉說個不停,右護軍掛在左護軍身上哭訴:“我不就打了二狗子一頓嗎,他媽那個潑婦竟然給了我一巴掌,我那時候才七歲啊,嗚……”被掛的左護軍麵無表情地聽他哭訴,端著手中的酒碗慢慢地喝,任他眼淚鼻涕的蹭到自己身上。

趙孟正跟慕含章興致勃勃的講成王在大漠出的醜。“王爺當時從馬上栽下來,那沙丘上有塊石頭,剛好劃破了王爺的褲子,開了這麼大一個口子!王爺來不及管褲子,提刀就砍掉了那人的腦袋,”赤膊上陣的趙將軍說道高興處,忍不住抬手勾過慕含章的肩膀,自以為小聲地說道,“哈哈哈,當時若是再偏個毫厘,王爺的命根子可就完了!皇上讓王爺娶男妻的時候,我們還說,是不是因為當時真傷著了,嘿嘿……”

而這一幕,剛好被景韶看在眼裏,頓時怒火中燒,衝過去一拳把趙孟撂倒在地,一把將自家王妃從座椅上拽起來。

“王爺,你也來喝啊!”趙孟因為喝高了根本沒覺得疼,躺在地上看著景韶笑。

“他不過是喝多了,你怎的如此計較?”慕含章的臉頰有些微微泛紅,但眼神清澈,顯然沒喝多少。

“他敢輕薄你,我怎能輕饒他?”景韶氣不過,又踢了地上人兩腳。

“又胡說!”慕含章瞪了他一眼,男人之間勾肩搭背一下就是輕薄了?說完環顧四周,輕舒了口氣,轉身朝外走去,“總算把他們都灌倒了,我們回去吧。”這些軍中漢子的酒量真是厲害,饒是他巧舌如簧地灌,也喝了這麼久才倒下。

景韶聞言輕笑,這些人想灌軍師反倒被軍師灌了,正想去拉自家王妃,卻發現他腳步虛浮,被地上的趙孟絆了一下,差點跌倒,忙伸手把人摟到懷裏:“君清,你喝多了?”

“隻淺嚐了幾杯而已,”慕含章抬手揉了揉額角,覺得有些暈眩,便把腦袋放到了景韶的肩膀上,輕聲喃道,“這酒有些烈……”

帶著酒香的氣息,隨著這撒嬌一般的溫聲軟語噴在耳邊,景韶頓時覺得被一隻貓爪子撓在心窩裏,癢癢的十分難耐。左右看看,一群醉漢當是無人注意的,打橫抱起自家王妃,抬腳向外走去。路過趙孟的時候,忍不住又踢了一腳,這才轉出營帳,揚長而去。

坐在角落裏默默喝酒的左護軍看著王爺的背影,端酒的手頓在了空中。

“小左,你說,她憑什麼打我啊?那個惡婆娘,嗚……”右護軍滑到左護軍的腿上,還在幹嚎。

左護軍靜靜地放下杯盞,把右護軍扛在肩上,也走出了中帳,徒留下一群醉漢在地上鼾聲震天。

“君清,”景韶把懷中人抱到床上,“我抱你沐浴好不好?”

“我自己洗就行。”慕含章看起來還十分清醒,說話做事也十分冷靜,但景韶知道,他確實是醉了。

伸手解開外衫的衣帶,脫下那一層雪色薄紗,景韶看了看他的表情,見他還是一副沉穩冷靜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在那泛著粉色的臉頰上親了親。軍中存的都是烈酒,後勁十足,慕含章的酒量隻算一般,縱然就喝了幾杯,這會兒酒勁上來,定然還是不甚清醒的。

“別鬧。”慕含章推了推景韶,他的頭腦還是清晰的,但身體的動作有些不受控製,去推的動作到了那人胸前,就變成了貼上再慢慢滑下去。

景韶被這近乎勾引的動作激得下腹一緊,快速脫了懷中人的衣衫,抱著他坐到了帳中的大浴桶中。

君清臉皮薄,總不肯與他共浴,除了做得狠了沒力氣,從沒見他這麼乖過。拿過香露給他洗頭發,景韶讓懷中人靠在自己胸口,溫柔地揉搓手中軟滑的青絲,覺得新鮮而有趣。

帶著薄繭的大手在發間輕撫,減緩了頭頂突突的疼痛,十分舒服,慕含章眯起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洗好了頭發,景韶拿過布巾給他擦身體,布巾劃過那瑩潤的胸膛,緩緩描繪著肌肉的線條。那日聽了太醫正的話,才明白,君清的身體應當是刻意鍛煉過的,否則以他那受創的筋脈,怕是早就成了個病秧子。所以他的身上有著不太明顯、但卻十分漂亮的肌肉,他也常說自己身體好著呢。

懷中的身體修長漂亮,沒有風吹日曬過的肌膚瑩潤如玉,兩點櫻紅隨著他的動作時而浮出水麵,時而沒入水中。手中的布巾不知何時已經落入水中,景韶回過神來的時候,一隻手已經撫上了那漂亮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