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夕翻看著那本黑色日記,那是她的字跡,紙上記錄的更像是曆史,作為司念夕的一段曆史。她隨便掃了幾眼,走上實戰大樓的樓頂。隨手翻出一個銀色的打火機,點燃那本日記,一張張羊皮紙慢慢化為灰燼飄走,如同那段歲月,不複存在。司念夕就像一個經曆過世間滄桑的老人般,悵然的望著最後一片紙消失的空中。
一座普通人家的宅院裏。一個模樣年近二十的男人如同紳士般,手中一本書,安謐的坐在沙發上。但這棟房子可不像表麵那麼普通,那男人也不像表麵一樣正常,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這裏是“M”總部。那人是“M”的統領,厄瑞玻斯。希臘神話中的幽冥神,永久黑暗的化身。他慢慢合上書,自言自語道:“薩克森被傷了,是不是該回去,見見他們......”厄瑞玻斯笑笑。穿上外套,向本賽姆學院的方向走去,他貌似並不著急,在倫敦街頭漫步。
本賽姆學院,主樓門前。
甘子願算了算日子,雍渝已經走了半個月左右,自己一個人也是很無聊,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厄瑞玻斯站在本賽姆學院門前許久,臉上微微一笑,向主樓的方向走去。他偏偏和甘子願擦肩而過,厄瑞玻斯看了一眼他的麵具,不以為然的走進大樓。司念夕在樓頂忽然握了握拳頭,輕聲說:“家裏居然進了賊......”她躍身一跳,剛好落在甘子願身邊,司念夕對他嚴肅說:“回宿舍去,別在這待著。”說罷,她盯著厄瑞玻斯,活動活動脖子。厄瑞玻斯就站在她不遠處,帶著一絲嘲諷的微笑也看著他。“伊奈琳,我特意來看你的。你還是那麼漂亮,年輕。”厄瑞玻斯一邊說一邊向司念夕走去。“站遠點兒.....”司念夕對甘子願耳語道。司念夕猛地抓住厄瑞玻斯的手臂,用力一甩,厄瑞玻斯重重的落到遠處的草坪上。“快點滾!”司念夕冷聲一喝。“沒有人說過你血鬼王的實力早就不如當初了麼?”這一句引得周圍的學員紛紛看向他們。
司念夕有些生氣的看著厄瑞玻斯,她的身體周圍隱隱有血光閃出,掌心逐漸凝聚出一團血液。宿汣忽然衝出,跑向司念夕,著急的說:“別在這裏和他動手,你冷靜點。”司念夕扭頭看了看旁邊的夏裔夏讓,隻好收手。“我今天來除了見你,還要收回兩條命。”厄瑞玻斯看向夏讓姐弟的方向。“在血鬼王的領地,你敢殺人!”司念夕的聲音明顯已經動怒了,她大聲說道。此時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知道司念夕身份的人也越來越多。她護著夏讓他們都是因為宿汣,夏裔如果死了,恐怕比當時的司念夕更墮落。
厄瑞玻斯無奈的聳聳肩膀,說:“好吧,反正是將死之人,多活一會兒也沒什麼。”說罷,他輕鬆的走出大門。
宿汣鬆了一口氣,緊緊挽住夏裔的手臂。司念夕環顧四周聚集的學生,都盯著她寂靜一片。“血鬼永忠於血鬼王!”在場的血鬼族學員異口同聲喊道,並單膝跪地,右手放在胸脯上。其他鬼族九十度鞠躬表示敬意。司念夕輕歎一聲,走進自己的宿舍。她在這裏隱瞞身份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為,在學院裏走到哪裏周圍的都會衝她鞠躬,實在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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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渝一如既往的騎著摩托趕回住宅,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他的眼睛在頭盔下強撐著睜開,腦裏早就睡意襲來,雍渝不禁加快速度,這十多天一個鬼都沒抓到,遇黎也不理他,心裏難免有些鬱悶。
雍渝身後數量摩托車緊跟在他後麵,車燈明晃晃的照在昏暗的公路上。雍渝回頭一看,果真是上次碰上的那幾個鬼族。他晃晃頭,讓自己更清醒些,然後猛的一個急刹車,橫在道路中央,後麵的摩托車紛紛停下,摘下頭盔。“你是失鬼族的?”其中一個男人走到雍渝麵前,懶散的語氣他有種想打人的衝動。雍渝沒說話,他來到這裏就隱藏了自己的氣息,很容易被誤解為是一個弱小的失鬼,這些小鬼瞧不起他也很正常。“不如把他送到萬家,也許能賣個好價錢。”另一個男人提議道,聽他的聲音應該年紀不大。雍渝心裏鄙視的想到:這些鬼族原來是人販子,還想把他賣掉。雍渝歪腦筋一動,主動舉起手,怯懦的說:“我和你們走......”那幾個男人狡黠的一笑,給雍渝戴上手銬,又將他的摩托車砸成了廢鐵。雍渝試著掙脫一下手腕上的手銬,發現很容易就掙脫,他覺得就算是弱小的鬼族,這些鬼族戴個手銬就想困住他,未免太自信了。雍渝乖乖的跟著他們走,直到市裏的一家會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