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時候,下著不大不小的雨,那盆羊齒在風雨中散發著野性的生命氣息,葉麵上濺起的滴滴水珠,散而又聚。它不是什麼嬌貴的植物,僅需要一些雨水和土壤就能存活,可是她喜歡它,那是來自心底的共鳴。

它是她的榜樣,選擇過靜靜地一種平靜的生活。

晚上她說剛聊聊好嗎,我想結婚,過一段平實的生活。

為什麼一定要用婚姻來證實愛情呢,因為擁有,所以不值得證明。

我感覺憔悴,心總是懸在身外,晃蕩著生活,剛,你知道的,我總是希望能有分安寧的生活,因為我是個不知道怎麼安排自己的人,所以很多事情還是安穩點好,她努力地為自己闡釋。

好了,他說,到現在為止,我不會選擇和哪個女人結婚,我害怕這個名詞。

你在逃避?

或許,我始終覺得你是個隻能用來愛卻不能相互陪伴一輩子的女人,愛是一種不可分割的物質,可是你卻分割成不同的等份,很多東西如果分割了,就多了另外一層不同的含義,你對一切事情的不確定態度,就是對太多事情確定,我知道除了我,筠,你還有其他的男人,我不會選擇隻能給我一部分愛的女人在一起一輩子。

三、二零零四年十一月,因為不知道需要什麼,所以繼續迷離。

和剛的不斷爭吵,剛的某些話語,時刻讓她心裏有某種疼痛。她開始上網,聊天,做一些除了現實之外的事,願意生活在一個不真實的世界裏,縱然不真實。

而她也終於知道,大多男人始終隻是一種需求大於愛情的動物。

剛每天依然上班,她在家,上網,偶爾為他做飯,他在一家旅行社搞業務工作,生活總是忙碌,別人忙的時候忙,別人不忙的時候更忙,很多個夜她都已經入睡,他摸索著要她的時候她才知道他已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