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在網上認識家祥的時候,她也知道,在旅行社,他已經和另外一個叫珊的女子開始約會,一起出入某些公眾場合,她甚至已經看到她在他懷中嬌柔的照片,珊有個很成功的父親,她一隻懷疑剛是看上了珊的父親而不是珊,雖然他一直否認。
網上他對家祥說,愛是什麼,她不知道,她感覺自己的擁有,從一開始就注定變成心痛,心痛某些事情,心痛那些已經在生命裏抹不去的印記。
家祥是薇生命裏出現的第三個男人。
他說薇,如果感覺需要照顧,就到我的城市來,要相信有些事情仍然有它美好的一麵,我們要承認任何事物都是有兩麵性的,關鍵是我們從什麼角度去看。
她已經不想再擁有愛,可是她不得不找個可以依靠的男人,她選擇不了生活,於是她開始構思家祥的音容,他在她家鄉的城市,一個仍然遙遠的地方。
晚上睡覺,做夢,夢見自己在一條漆黑的黑水河邊哭,忽然一陣電話另因把她吵醒,她抓起電話,問說你是誰啊,對方不說話,她又問,說既然選擇打電話,為什麼又選擇沉默呢,好久,對方才說話,說薇我是家祥,網絡上的你魅力四射,我沉落於你的文字,我鼓起了所有勇氣給你打電話,或許你隻當我是個界於認識與不認識之間可有可無的陌生人,可是我想告訴你,我對你有非份之想,還想跟你在一起。
她聽著他的呢喃,靜靜地看著天空快黎明的夜,一切恍若星辰,她在黑夜裏悄染落淚,為曾經錯過的和現在擁有的,一切都那麼破碎,她無法認真地將這些碎片認真清理,還原成型。
和剛的距離越來越遠,相遇的時候更多地是彼此沉默,一切她心知肚明,在他眼中她隻是一個投奔他的女子,他是一個不再愛她的男人,百合花的影子,很久地在他的手中絕跡了,她奢望他會偶爾想起來再送她一束百合花。
在人民廣場看完一場華麗的煙火會後,她知道自己已經站在所有認識的人的彼岸,她無法回首觀望。
她說剛明天我要走了,他說要不要我送你,她說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晚上她再次固執地把自己給她,說,我欠你的,我一夜還光。而你欠我的,你永遠也還不起,而我也相信你不會換,那就算了,我們離開時和不認識時一樣,我們沒有理由要求彼此要相互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