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龍川穀?”郭峰像看著一個玩笑一樣看著楚墨和山口惠子,顯然他知道楚墨已經知道了他和龍川穀之間的恩恩怨怨了,至於和另外一個人的,他看著山口惠子,相信她並沒有說出來。
楚墨認真的點點頭,他說:“我們都知道龍川穀是針對你,現在他在暗我們在明,如果他願意見我們,局勢對我們來說會明朗很多。”
“但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他會見我們之上,如果你覺得自己不能麵對他,你可以不去。”出於對郭峰的擔心,楚墨提出了這個辦法,但是郭峰卻搖搖頭:“這不是我見不見他的問題,而是這個人特別陰險狡詐、冷血無情,在他的麵前,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建議和他攤牌。”
暮威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說:“你們商量什麼事之前能不能告訴我到底在說什麼,我們是一個團隊的,沒錯吧?”
楚墨看著郭峰,郭峰看著楚墨,半晌他才點點頭,對山口惠子說:“惠子小姐有興趣知道我和你父親、龍川穀之間的恩怨情仇。”
山口惠子把門帶上,離開了。她可不想聽別人怎麼數落自己的父親。
惠子走後,三個人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山口惠子和你說過了吧?”郭峰看向楚墨,不知道她講了多少。
楚墨點點頭:“我想聽聽你的版本。”
郭峰點點頭,說道:“好。兩年前,我還在部隊裏,一天,我和我的兄弟接到了命令,讓我們去暗殺一個龍川穀的人,我們服從命令,被送到了蒲甘,來到蒲甘之後我才知道我們要暗殺的是一個長期販毒的亡命之徒。”
“政府不想破壞兩國關係,暗殺的命令遲遲等不到執行。直到有一天,來了一個人,他說自己叫山口井,沒錯,就是山口惠子的父親,他告訴我們,他可以讓龍川穀繳械投降。”
“這個消息對於已經長期蹲守的我們來說,無異於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山口井的計劃是:他做誘餌,就說自己想要買他手上的粉,然後把龍川穀引出來,我們直接把他幹掉。”
“這個計劃可以說是當時最好的計劃了,因為在蒲甘人的心裏,販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所以政府可以偏袒龍川穀。他們國內根本沒人支持我們的行動,現在有人,還是一個有地位的人願意來幫助我們,當時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等交易那天,我們埋伏在約定的倉庫裏,但是來的根本就不會龍川穀,而是他的養子龍川林,山口井完全沒有出現,我到那一刻才知道,我們中計了。”
“兩方發現了激烈的槍戰,我的兄弟犧牲了……”說到這,郭峰哽咽道:“他的屍體……”他坐直了身子,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因為這件事情,在接下來的心理測試和體能測試都沒有順利通過,領導念我做出的功績,把我安排到國土局。”
郭峰講完自己的故事,沉默地看向同樣沉默的楚墨和暮威。
片刻,楚墨起身從冰箱裏搬出一箱子的啤酒,擺在了桌麵,招呼道:“今晚,一醉方休。”
暮威推著郭峰走向桌子,楚墨啪的一下打開了瓶蓋,遞給了暮威,說道:“喝!”
楚墨啪的一下又徒手打開一瓶,遞給暮威,說道:“你也喝!”
暮威拿過啤酒瓶,豎起拇指道:“楚哥,行呀。這雙手,開瓶器呀。”他話音剛落,又一瓶被打開了,氣泡猛地冒了上來,噴了暮威一臉。
暮威抹了一把臉上的氣泡,終於看清了笑作一團的楚墨和郭峰,他舉起自己手中的啤酒就往自己的他們甩去,嘴裏還喊著:“潑水了……”
水柱往楚墨和郭峰的方向而去,楚墨趕緊跑到了一邊,酒水嘩啦一聲,悉數潑在了郭峰是身上,郭峰也來了勁,追著暮威滿屋子跑,非得把酒水灌在他的腦袋上報仇不可。
看著兩個打鬧一團的郭峰和暮威,楚墨覺得很久沒有這種快樂的感覺了,那麼肆無忌憚,無憂無慮。
他拿起手中的酒瓶,也加入了他們的戰鬥中去。笑聲在整個房間蔓延,驅散了黑夜的濃霧。
東方漸白,山口惠子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屍橫遍野的一幕。三個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板上,屋子裏杯盤狼藉,酒水灑了一地,她走了過去,踢了踢暮威,暮威翻個身子,抬起頭,不悅的問道:“誰?”
山口惠子的臉在他的眼裏不斷地放大放大再放大……他突然騰地一下翻身坐了起來,看著山口惠子問道:“你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