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的雙眸中閃動著狡黠的目光,一閃而逝,深深地凝視著沙西亞,說道:“他們分明是在故意挑撥離間,然後趁機逃走!”
“巴布,你這個人的狡辯能力還真是強!”楚墨冷笑一聲,幽黑的眸子異常深邃,說道:“你早就想到今天的盛典儀式中會出現意外,所以才故意調集了眾多的護衛士兵駐守在樹林四周,對吧?”
“保護沙西亞國王的安全是我的責任,更是神聖的使命,難道有錯嗎?”巴布抬頭挺胸,儼然一副理直氣壯的架勢,說道:“看樣子你應該是華夏人,潛入我們塞爾斯坦國到底有什麼陰謀?”
“實話告訴你,我還真是為了陰謀而來的。”楚墨表情變得詭異,故弄玄虛般說道:“我的確是華夏人,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掩飾自己的身份,我最看不起有些披著人皮的人連自己的祖籍地都敢背叛!”
“大膽!”巴布的羞恥心再次被楚墨赤。裸裸的羞辱,陰沉的眸子惡狠狠地瞪著他,說道:“我沒有背叛我的祖籍,恰恰相反,我是為了榮耀祖國而生的。”
“吼吼!你們都聽到了吧?”楚墨嘴角一撇,露出一臉得意的邪笑,說道:“沙西亞,我真佩服你,你是有多大的勇氣將這樣一個時刻惦念著祖籍的人留在身邊,委以重任的?難道你就不怕這個人會突然在某天的夜裏殺掉你?”
楚墨眯著眼睛,故作淡定地觀察著巴布與沙西亞的表情,似乎他們對這種光明正大的挑撥離間很受用,彼此恨恨地瞪著對方。
“巴布,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沙西亞的胸膛明顯起伏,話語間噴薄著急促的呼吸聲。
“沙西亞王,你居然相信他的鬼話,而懷疑我?”巴布情緒有些激動,顫顫道:“我跟隨您這麼長時間,一直忠心耿耿,我隻是想在賽爾斯坦的領土上實現我的個人價值,難道有什麼錯嗎?”
“您想想,這些年我頂著壓力,擔著風險,為您做了那麼多事,隻盼著有一天能夠助您一臂之力,成為塞爾斯坦國的統治者!”巴布可謂情深意切地說道:“我怎麼可能居心叵測呢?”
沙西亞麵色遲疑,臉色嚴肅,詭異的雙眼似乎在對巴布使眼色,然而,這一切並沒有掏出楚墨的眼睛。
“巴布,收起你那張虛偽的麵具吧!”楚墨大喝一聲,道:“你遲遲不肯露出真麵目,應該是在尋找這個吧?”
說著,楚墨從口袋中掏出兩粒紐扣,斜著嘴角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兩粒紐扣是尋找神杖的關鍵吧?殊不知,神杖卻早已經不在賽爾斯坦的皇室中。”
巴布明顯大驚,咬牙切齒地瞪著楚墨,緊握拳頭的雙手似乎變得躁動起來。他潛入塞爾斯坦國,費盡心機留在沙西亞身邊,目的就是得到神杖,統治塞爾斯坦國,完成先人們未了的遺願。
眼看沙西亞登上國王的地位,他也得到了肯定的信任,手中更是緊握著賽爾斯坦軍隊的調動權,隻要時機成熟,找打權杖,他便會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賽爾斯坦領導者。
計劃不如變化,他原以為趕走世皇,封閉瑪索,搞定沙西亞,王位自然就是他的。他千算萬算,以為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的時候,突然蹦出楚墨這樣的絆腳石。
“你叫楚墨?”身為老狐狸,巴布沉下心來與楚墨對視著,腦中快速搜羅著關於這個名字的信息,恍然驚訝道:“你就是世界盜竊組織通緝的楚墨?”
“正是!”楚墨並不想掩飾自己的身份,更沒想過改名換姓,毫不避諱的說道:“你要不說,我差點忘了自己也曾是響當當的名人!”
“原來如此!”巴布陰沉的臉上閃過一絲鄙視,要知道,縱使楚墨名聲再大,終歸是一個令人生恥的“盜竊者!”
“你這次來賽爾斯坦國,是想盜竊什麼?神杖?統治權還是其他的東西?”此刻,巴布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楚墨身上,顧不得一旁殺氣騰騰的沙西亞。
“巴布,死到臨頭,你還在囂張什麼?”在得知巴布是賽爾斯坦奸細的時候,瑪索明顯是震驚的,他完全不能想象巴布的能耐,竟然憑著一己之力在塞爾斯坦國站住腳跟,更是瞞天過海,隻手遮天,將沙西亞耍得團團轉。
看著氣急敗壞的沙西亞,瑪索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嘲笑聲回蕩在空氣中,幻化成羞辱的刺針,深深地紮進沙西亞的心中。
沙西亞穴道被困,動彈不得,高挑的眉頭下,甩給瑪索一個殺人般的眼神。他覬覦王位許久,好不容易登上王位,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落得如此狼狽。
更讓沙西亞可恨的是,這麼多年他竟然養虎為患,活生生的在自己腳下埋了一顆不定時炸彈。
他感覺自己像個傻瓜,更像個傀儡,一直處於巴布的戲耍中,卻不自知。
如今的沙西亞三麵受敵,巴布,瑪索,布萊克各個對他虎視眈眈,繼續留下來,遲早他會被他們給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