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改變主意的!”瑪索轉頭避開惠子的眼睛,倔強的看向窗外,憂心忡忡的說道:“我會另外想辦法去阻止這場災難的。”
惠子淺淺一笑,好看的眸子卻緊緊地盯在瑪索身上,說道:“我沒有權利去強迫你改變主意,但是我要提醒你,有些事情一旦做錯了,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世皇是不會背叛塞爾斯坦國的,我也不會背叛世皇!”瑪索臉色堅定地說道:“不管怎樣,我都會跟塞爾斯坦國共患難的。”
惠子輕歎一聲,走到門口,抬頭仰望著天空,眼中劃過一絲感傷,說道:“你看今晚的月光多麼皎潔啊!不知道明天晚上,你我,還有外麵的那些人是否還能在看到如此美麗的天空!”
瑪索臉色明顯一滯,麵色竟有些尷尬起來,他瞟了一眼外麵的士兵們,內心仿佛有種柔軟地帶被狠狠的觸碰到。
“瑪索,你口口聲聲要效忠世皇,效忠塞爾斯坦國,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世皇效忠的到底是什麼?”突然,惠子轉身看著瑪索,說道:“你真正的了解過世皇嗎?”
頓時,瑪索眸光黯了下來,嘴唇微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對世皇,他一向秉持著無原則的信任和忠誠,不管世皇做出怎樣的決定,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遵行。
恰恰如此,瑪索被蒙蔽的雙眼越發看不清楚現實,心理上的天平從來沒有平衡,竟直直地偏向於世皇。
“你別再說了!”瑪索眨巴著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惠子,不耐煩的擺手說道:“這麼多年,世皇是我的主人,追隨主人是我們這一行永遠不變的規矩!”
“規矩?你不覺得可笑嗎?”為避免激怒瑪索,惠子臉上始終帶著微笑,語氣溫和地說道:“我承認,無規矩不成方圓,但是,毫無原則,甚至不分黑白的原則,根本不值得人去遵守!”
賽爾斯坦的夜晚有些偏涼,一陣清風襲來,身體感覺到一股冷意,惠子不禁彎曲著雙臂抱在胸前,迷離地目光看著外麵操場上蠢蠢欲動的士兵們,說道:“你看看你的手下,對你的忠誠度絲毫不亞於你,正因為如此,你的一個命令直接關係到他們的命運。”
“不要再說了!”瑪索似乎被動搖,慌亂地捂住耳朵,痛苦地低下頭,深深地埋在兩腿之間。
“我可以不說,你也不要激動,好嗎?”惠子抬手輕拍著瑪索的肩膀,說道:“我並不是有意要刺激你,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我隻是想幫你分析一下眼前的形勢。”
“說來說去,你不過是想告訴我,我的決定是錯誤的。”瑪索情緒變得焦躁起來,說道:“可是,我身為世皇的護衛,帶頭造反的話,豈不是也會引起賽爾斯坦國的災難?”
由於戰亂,塞爾斯坦國在國際上的形勢已然越來越危險,根本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世皇與沙西亞的政權之爭持續了這麼多年,帶給國民們更多的是貧窮和災難。
“錯!大錯特錯!”惠子雙眸深深地凝視著瑪索,輕柔的聲音變得異常堅定,說道:“政權一日不穩,國民一日得不到安寧,現在,隻有你,瑪索,能夠徹底終結沙西亞與世皇之間的這種無休止的爭鬥,也隻有你,能夠挑起塞爾斯坦國的重梁!”
改革也好,叛亂也罷,隻要瑪索能夠鏟除賽爾斯坦的不安定因素,才能為國民們帶來真正的安詳。
瑪索緊鎖著眉頭,凝重的表情分外嚴肅,這擺明要他在世皇與國民之間做出選擇,然而,這個選擇對他來說,簡直比生和死的抉擇還要困難。
談話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操場上,士兵們自覺排成一排,手上握著衝鋒槍,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
楚墨悄然開門,感受到營房內的詭秘氣氛,不由得深吸一口氣,說道:“時間到了,士兵們都準備好了!”
瑪索愕然地看了眼時間,挑起眉頭望向外麵,竟有些緊張起來,道:“我還沒有做決定!”
“梅格和布萊克去哪兒了?”惠子收起之前的嚴肅,秒變成小女人般投向楚墨的懷抱,開玩笑地說道:“該不會躲到什麼地方去卿卿我我了吧?”
楚墨伸手摟住惠子的腰部,不安分的大手上下遊離,低頭輕語道:“反正瑪索一時半會兒做不了決定,不如我也帶你去個神秘沒人的地方?”
“我才不要呢!”惠子嬌羞地漲紅了臉,輕輕地推了楚墨一下,說道:“你真壞!”
瑪索緊皺著眉頭,一臉為難之色,他知道,楚墨和惠子是故意做給他看的,目的是要他趕緊做決定。
“惠子姐姐,你們怎麼能在我們背後議論我們呢?”突然,梅格和布萊克手拉手,一臉親密地走了過來,故作嗔怪道:“這樣太不好了!”
惠子淡淡一笑,抬頭間,目光落在梅格和布萊克衣服上的泥漬上,不禁疑惑地問道:“你們到底去哪兒了?身上的泥漬是怎麼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