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黑色轎車駛進軍紀處的辦公大樓,由於軍紀處特殊的工作性質,辦公大樓與軍區大樓相隔較遠,四下裏的防守也比較嚴密,到處都有巡邏兵來來回回,一個個巡邏兵眼睛釋放著精光。
“到了,下車!”耳邊傳來一個沙啞而低沉的聲音,楚墨緩緩地睜開眼睛,在雨林中連續作戰,他已經好久沒像剛才睡得那般安穩。
“都死到臨頭了,你居然還睡得著?”背頭男嘴角一撇,陰沉的目光中釋放出一股殺氣,轉頭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幾個,趕緊把他帶到審訊室,我要立刻審問!”
“是!”除了大背頭男子是少校軍銜,其他的不過是營長,排長之類的軍銜,對背頭男的話也算是言聽計從。
“別碰我!”楚墨一臉厭惡的瞪了幾個男子一眼,目露殺氣,趾高氣昂的走進審訊室。
審訊室內,光線昏暗,四周都是密不透風的高牆,隻有西麵的牆壁上有一塊玻璃,從裏麵看不到外麵,但從外麵可以將裏麵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連續作戰,楚墨真的是累了,臉色疲倦,身上還穿著的吉利服還很潮濕,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在密閉的審訊室裏,越發濃鬱。
他索性脫下了吉利服,身上穿著軍綠色背心,背心上到處都是鮮紅的血跡,顯得格外刺眼,還沒等他做好,四五個軍裝男走上前來,動作敏捷,迅速將他按倒在椅子上,雙手,雙腳用鐵鏈和鐵手銬鎖在椅子上。
“你們幹什麼!”楚墨挑起眉頭,臉色不悅,說道:“放開我!”
“放開你?”背頭男微眯著雙眼,目露凶光,看著楚墨,沒好氣的說道:“萬一讓你跑了怎麼辦?你可是重犯!”
“好,你倒是說說,我犯了什麼罪?”漸漸地,楚墨冷靜下來,本就疲倦的他不想浪費力氣在這種無謂的掙紮上麵,不禁開口反問道。
“你都幹了些什麼事,你該不會忘了吧?”背頭男臉色難看,說道:“先說說,你叫什麼名字?”
楚墨冷笑一聲,抿著嘴,沒有作聲。背頭男口口聲聲要抓的人是楚墨,不辭辛苦地將他從軍區抓到軍紀處,難道會不知道他的名字嗎?
見楚墨不說話,背頭男眼珠一瞪,抬手拍向桌子,提高嗓門,說道:“你倒是說說,直升飛機上的那具屍體又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你殺死的?”坐在一旁的年輕男子打開筆記本,手中拿著鋼筆,低頭寫著什麼東西!
“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你跟我說話?”楚墨條IQ眉頭,目露凶光,說道:“如果是我殺的,我還會傻傻地帶在身邊嗎?”
年輕男子神情一滯,抬頭間,被楚墨的怒目嚇了一跳,目光變得閃躲起來,半天說不出話來,臉色異常的難看。
“你完全可以說他是叛徒,你剿滅了叛徒,然後回來邀功!”背頭男不甘示弱,腦筋反應倒是挺快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楚墨冷笑一聲,見背頭男有心要難為他,索性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對於楚墨現在的情形,辯不辯解都變得不重要,韓世林利用在軍界的司令指揮官地為,隨口一出,下麵的這些人都得趕緊辦好。
就好像這個背頭男,如此殷勤的表現,無非是想在韓世林麵前表現一回,從而得到升官的機會。
隻可惜,他碰到的是楚墨這樣一個刺頭,接下來,無論他提問什麼,楚墨都閉口不答。
“楚墨!”背頭男不耐煩的嗬斥一聲,道:“你之前在軍界為什麼造謠說你已經死了,既然死了,為何又會出現?”
楚墨微閉著雙眼,滿臉不屑,愛答不理地坐在椅子上,身體被鐵鏈和鐵銬鎖住,動彈不得,潮濕的背心緊貼在身上,隱約露出結實的肌肉。
“你故意製造死亡假象,然後帶著不良企圖離開軍界,去幹什麼?”背頭男的眼神越來越詭異,陰沉的聲音問出犀利的問題,說道:“根據直升機最後消失的坐標來看,你應該到了傭兵團的領域,由此來說,你跟傭兵團到底存在什麼勾當?”
聽到這裏,楚墨內心怒火中燒,居然誣陷他和傭兵團存在勾當,簡直太可笑了,韓世林啊韓世林,為了清除楚墨這個障礙,竟然顛倒黑白,著實夠卑鄙的。
楚墨身體一顫,猛地睜大眼睛,怒視著背頭男,黑鷙的眼眸中閃爍著鮮紅的血色,恨不得用眼神殺死背頭男。
“激動了?”見楚墨有了反應,背頭男狡黠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說道:“是不是因為我戳穿了你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想要殺了我?”
楚墨腦海中回蕩著宋曉峰的囑咐,對方有意要栽贓陷害,無論楚墨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一味地爭辯,過激的憤怒,隻能給他帶來更多的侮辱。
一旦被光頭男抓住把柄,楚墨的困境將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