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的譚鬆也不再單單是當初的一名抓藥童子了,而是在阮神醫外出的時候充當起了坐診郎中的身份,比如說現在,阮神醫在半個月前就出去了,說是回老家探親,沒有個把月更本回不來,在這段時間,譚鬆可就是這裏唯一的正牌醫生了。
而恰巧的是胡小山也接到家裏書信,說是家中老母病情頗重,也在五天前就回家探望老母去了,現在整個藥鋪就譚鬆一個人,所以回家參加大哥婚宴的事,在阮神醫或者胡小山回來之前肯定是不行了,麵對這樣的情況,譚鬆也隻有苦笑不已。
說起胡小山,這個跟譚鬆一樣出身的人,在相處的兩年裏,兩人到成了不可多得的朋友,但是胡小山的命運仿佛就沒有譚鬆那麼好了,兩年裏來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到現在還是一個招呼客人的小廝。
麵對現在的譚鬆,胡小山是好一陣的唏噓,用其話來講,就是大歎譚鬆走了狗屎,居然被阮神醫看中了,不就是會識幾個字麼怎麼就這麼好運?看其當時臉上的表情,好像阮神醫選擇收譚鬆為徒而沒有收他胡小山簡直就是瞎了眼!
對此,譚鬆也隻有啼笑皆非了。不過他也沒在意,他知道胡小山雖然嘴上開玩笑這樣說,但是心底也是真的在為他高興。
“譚鬆!”
就在譚鬆思量之時,突然一人神情慌張的從門外衝進來,人還未進門聲已先至,譚鬆定眼一看,來人正是五天前回家探望老母的胡小山,此時正冒冒失失的向自己衝過來。
“你...”
譚鬆一見胡小山神色如此慌張,知道必定有事情找自己,當即想開口問明原委,但是話還在嘴邊就被衝進來的胡小山拉住一隻胳膊往外麵拽,後麵的話自然也就沒來得及說出口了。
“快、快走..跟我走!”
胡小山一邊往外拽著譚鬆,口中還一邊焦慮的催促道。譚鬆在後麵被拽的很不舒服,但是看胡小山著急的模樣也不好發作,隻是順著胡小山一路往外麵走一邊出言詢問道,“小山,這麼急,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快說呀,這樣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胡小山這才注意到自己過於太著急了些,於是放開譚鬆的胳膊,才大喘呼呼的說道,“譚鬆,快點去我家,我娘她...她快不行了!”
譚鬆略微一沉吟,立即明白了胡小山為何這麼急的來找自己了,肯定是回家探望老母才發現老母病已惡化,危在旦夕,這才又風風火火的跑回來,而阮神醫又不在,唯一能幫上忙的也隻有他譚鬆了。
但是胡小山為何不在當地找個郎中先救急,而是大老遠的跑這裏來舍近求遠呢?
對於這個問題,譚鬆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胡小山每個月的錢都用於給老母買藥治病和其小弟念書去了,而且都很勉強,根本就是少進多出的局麵,現如今根本沒有多餘的錢請郎中。
胡小山地處山區,最近的郎中也要到當地鎮上,而鎮上的那些藥鋪郎中跟胡小山根本談不上有任何交情,沒有錢誰會去看病呢?這樣一來胡小山大老遠的跑來找自己也就不奇怪了。
片刻就把一切想明白的譚鬆,也不怠慢,雖然藥鋪沒人照看,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救人如救火,當即一閃身進了屋內,帶了一些備用物品,提起一個工具箱就出了門,臨走前又把藥鋪門關好上了鎖,就跟著胡小山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兩人一路三步並兩步的到了城門,在哪裏有一輛胡小山早就租用好的馬車,胡小山當先一頭坐進了馬車,但是後麵的譚鬆卻久久沒有要上車的意思。
“騎過牛沒有?”
就在胡小山焦急等待的不耐,剛想要開口催促譚鬆的時候,譚鬆卻問出了這麼一句讓胡小山張目結舌的話,雖然胡小山氣憤好友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跟自己聊這個話題,但是還是點頭回答道,“小時候騎過,怎麼了?”
譚鬆沒有再理會胡小山,而是從懷中拿出一小錠銀子遞給馬車車夫,並開口客氣的說道,“在下是西城寶春堂的坐店郎中,希望租用一下老丈你的這匹馬,事關人命,還望老丈行個便宜。”
“嗬嗬,原來是譚小大夫呀,好說好說。”
出乎意料的是,這趕車的車夫竟然認識譚鬆,原來這車夫以前到譚鬆所在的藥鋪看過病,所以一聽譚鬆一說,立即就認出譚鬆來,當即就把馬祖給了譚鬆。
譚鬆心裏就鬱悶了,譚大夫就譚大夫嘛,幹嘛還非要加個小字?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雖說租了馬,直接騎馬過去肯定是要比馬車快上不少的,但問題是譚鬆從來沒騎過馬,隻是小時候在山上放牛的時候騎過牛,但是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邊騎邊學吧!
這時胡小山也看出了譚鬆的想法,雖然他也從來沒騎過馬,但是胡小山認為譚鬆既然會選擇租馬,那肯定也會騎了,也就沒放在心上,反正隻要有一個人會騎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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