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挑眉看著麵前這個無論成績還是品行都好的不能再讓他挑剔的學生,“現在才剛開學吧,你怎麼在這裏?”
“……”楊夕月理性的選擇沉默,總不能說她是逃課來埃及休假兼偷東西的吧!
看著她不說話,格雷薄唇輕啟,替她回答,“逃學?”
“……”
看來是真的了,他肯定的點頭,“逃學。”
“……”還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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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的東西側角落裏,一個高大的盆栽翠樹後,悄悄的伸出一個金燦燦腦袋。莉莉絲眨巴眨巴眼睛,盯著靠窗戶的那桌客人。不一會,一個成對比的黑色腦袋慢慢伸到她的頭上,尼羅河臉色不善的盯著那桌上同樣氣氛不對的兩人。
“哎哎,小鬼,你認不認識那個帥帥的男的,她們兩個關係感覺好不一般啊!”莉莉絲沒有轉頭,用手肘推推身後的男孩,很八卦的問。
聞言,尼羅河不滿的把手按在她卷卷的金色長發上,朝下狠狠一壓,呲牙裂嘴(可惜莉莉絲看不見)的說:“別胡說,那個男的那麼險惡,等他吃完飯,沿著地上的頭皮屑肯定能找到他的老巢!”
角落裏被晾下的二人自顧自的談天說地,飯桌上的楊夕月可就痛苦不堪了。她表麵上沉默的切著牛排,心下一陣貓撓,怎麼辦?怎麼辦?她的光輝會長生涯不會就此玩完吧?!
格雷拿起手邊的酒,輕抿了一口,微笑著說,“是不是家裏發生了什麼事?以前雖然你經常幹逃課這類的事情,可是從沒有離學校這麼遠過。加上馬上就要舉行地下車賽了,你和東林傲賽前打過賭吧,就不怕輸掉車賽後,他會刁難你?”
楊夕月像個犯錯的小學生,可憐的低著頭,她的心底在哀嚎:蒼天啊,饒了她吧!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理事長的微笑殺人法了!
“……我已經吩咐司徒去準備了。”她咬著叉子,半天蹦出一句話。
“不對吧,”格雷放下刀叉,雙手撐住下巴,笑的像隻狐狸,“凡是涉及到學校榮譽,哪怕是不正當的,你從來都是親自挑選參賽選手。從訓練到準備,你都會親自出馬。這次不打一聲招呼就出校來埃及,”頓了頓,他眯眯眼,“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哪?會長我很好奇。”
我圈圈你個叉叉!仗著官大欺壓良生,你自己常年旅遊在外,把學校所有事情都推給我,爺說了一個‘不’字沒有?!
當然,以上的話她隻能在心裏默默的罵,這就是身為學生的悲哀~
“……這是我的家務事。”咬著刀子,她半天蹦出又一句。
“……那比賽你打算怎麼辦?”,格雷打了一個響指,招呼服務生過來添酒,貌似不經意的問。
“我辦完事情回校後馬上就開始籌備。”這可是實話。
鮮紅色的酒緩緩倒入晶瑩的高腳杯中,倒滿了半杯,服務生優雅的行了一禮,拖著酒瓶退下。格雷舉起杯子輕輕搖了搖,放到鼻端嗅了嗅,然後才優雅的淺嚐了一下,“是有‘海盜酒’之稱的百加得,色彩鮮豔而充滿烈性。不喝嗎?它很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