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俊雅的喉結動了動,最終還是微笑了一下,走向了楊夕月旁邊那個桌子。兩個人各自幹著自己的事,雖然沒有再交談,但是空氣中卻彌漫著一種默契。
“司徒,”楊夕月突然開口,眼睛卻沒有離開電腦屏幕。
“什麼事?”
“你認不認識很會賽車的人?非~常非常厲害的那種。”楊夕月停下手,抬腳在桌子的一角上輕輕一踹,轉椅便借著這股力量輕輕旋轉到了司徒俊雅的身邊。
“有啊,”司徒摘下眼鏡,放到上衣的口袋中,低下頭嘴角微勾的看著將下巴枕在他臂彎處的楊夕月,“會長你賽車不是很厲害嗎?”
本來雙眼亮晶晶望著他的她,聽到這個答案一下子垮下了臉,“我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平常我騎著機車上學家裏的傭人都會嚇得不得了,讓母親知道我去參加那種危險的車賽,別說是機車,自行車都會與我無緣啊~”
“怎麼了,參賽人數不夠?”揉揉楊夕月軟軟的中長發,司徒問。
“BINGO~”楊夕月抬腳轉動轉椅,與司徒保持一定的距離後,用雙手打了一個響指,讚賞的比了一個手槍的姿勢指向司徒,“答對了,少一人。”
她把臉靠在冰冷的鑲大理石桌麵上,睡意一下子驅趕了不少,“給我倒杯水吧,我好渴哦~”
“是~是~”司徒無奈的笑笑,站起身走到飲水機前,冷熱參半到了一杯溫水,放到了楊夕月的手邊。
“多謝了!我帥氣的副會長。”楊夕月眉眼彎彎的接過來,仰頭一飲而盡。司徒從口袋中掏出手帕幫她把唇邊的水漬擦幹淨。望著她粉嫩如櫻花的唇瓣,他忍不住輕輕舔了一下自己的唇,像蛇那樣無聲無息,以至於楊夕月都沒有察覺到。
“對了,給我取一套備用校服吧,馬上天就要亮了,我不打算回家。”楊夕月看向窗外有些發白的天際,懶懶的伸了一下腰,身上的白色休閑裝隨著她的動作一起一伏。
“可以是可以,”司徒把水杯放回飲水機下麵,有些為難,“不過會長你去年偷偷溜出學校跟東林傲單挑後已經把女生校服穿走了,現在隻剩下一套男生校服了。”
“無所謂,男生就男生吧,反正我很少出現在校園裏。”
“嗯。”
望著窗外的天際,楊夕月猛的想起要對尼羅河解釋一下他現在所處的位置,伸手摸摸口袋,手機放在家裏了。無意中望見了司徒桌上的黑色翻蓋手機,遙遙的交代了一聲,“司徒,借我用你手機打個電話。”
就在她伸手去拿時,飲水機邊的司徒俊雅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極快的早她一步迅速拿起手機藏在身後。
“你,你怎麼了?”楊夕月吃驚的看著司徒,印象中,她的副會長不是文質彬彬遇見什麼事情都是一副冷漠沉著的樣子嗎?
“沒事。抱歉,我的手機……嗯,沒電了。”司徒握著背後的手機,麵對會長戴著隱形眼鏡的黑色雙眸,總有一種被人看穿心事的感覺。一向靈活的大腦突然不轉圈了,隨口掐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蹩腳的借口。
“嗯,我明白了~”楊夕月愣了一下,隨後壞笑的指指他,“你是不是怕手機上女朋友‘們’的電話號碼被我看見?放心了,對於你的花心我也略有耳聞。把校服給我吧,我去打公共電話。”
楊夕月拿著更換的校服走遠了,司徒站在原處,打開手機蓋,身穿騎士服的紫眸小女孩身上所散發出的氣魄,至今讓他震撼,就是從那時起,漸漸的被她所吸引的。
司徒合上手機,小心的將它放進口袋,以後還是帶在身上吧,被別人看見就不好了。抬腳準備走的時候,突然從心髒傳來的刺痛,席卷全身,他忍不住單膝跪地,大口大口的呼吸。
隻一秒,那種感覺瞬間消失,司徒伸手捂住臉,剛剛,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