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依然稀裏嘩啦的下著。
而房間的床上,兩道身影,卻是死死的糾纏在一起。
不知什麼時候,原本被壓製住的百裏長安反身壓到牧清風的身上,靈巧的手指解開了他身上的衣物,伸手撫上他如絲綢般的肌膚,輕舔了下嘴角,好想,吃了他,讓他,真正成為自己的人。
“長安。”
牧清風的聲音因為欲望而變得暗啞,而被百裏長安碰觸的地方就像是著火了一般,雙眼哪怕在黑夜裏也亮的驚人。
百裏長安勾了勾唇,俯下身,吻上他順滑的胸膛,手,也往下探去,就在這時,砰的一聲響,門,被人踢開。
百裏長安,牧清風一臉驚愕的轉頭望去,而床上的這一幕,也落入一雙漆黑的黑眸裏,那雙眼,染上了一層紅光,聲音更是冰冷如暗夜的魔鬼,“你們在做些什麼?”
此刻,牧清風的上半身已是赤露,而百裏長安身上的衣服雖然還穿在身上,卻已經淩亂不堪,而他那唇瓣,更是紅腫,看起來格外的魅惑,無論是誰,也知道他們之前都做了些什麼。
君臨淵的俊臉上,籠罩上一層森冷的寒氣,他就站在門口,死死的瞪著床上的兩人,難怪,難怪他一直心神不寧,原來,他們,他們竟然——
百裏長安被君臨淵這一瞪,就像是出軌的丈夫被歸家的妻子抓個正著似的,莫名的覺得心虛,可是,她有什麼好心虛的?這個人,可是自己的,他們在一起,光明正大呀。
“君莊主,你怎麼來了?”
百裏長安從牧清風身上起身,神情淡淡的開口,帶著一絲疑惑。
“他,究竟是你什麼人?”
君臨淵看著百裏長安,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將那股殺氣強壓了下去,聲音也更加冰冷。
百裏長安聞言,轉頭看了眼身後一臉窘迫的牧清風,想到他為了自己,不懼辛苦尋找,勾唇一笑的開口,“他,是我的人,我的男人。”
靜,一片詭異的靜。
君臨淵深深的看了百裏長安一眼,轉身,走了出去,腳步,無比的沉重。
見他就這麼走了,百裏長安不知為何,突然有點想要追出去,可是,那點念頭,還是被她壓下,她,還有牧清風。
“長安,不追出去嗎?”
身後,傳來了牧清風遲疑的聲音。
百裏長安搖了搖頭,她有什麼立場追過去,就算追上去了,又說什麼,世人都知道,當今的太子不僅好男色,也風流。
屏退了聽到聲音趕來的侍從,百裏長安跟牧清風平躺在床上,百裏長安的腦子裏,都是君臨淵離開的時候,那絕望,哀傷的眼神。
一陣長久的沉默,聽著窗外傳來劈裏啪啦的雨聲,牧清風的聲音在黑夜裏響起,“長安,那君莊主,可是喜歡你。”這一句話,不是疑惑,而是肯定,他太清楚百裏長安的魅力,隻要他想,沒有任何人能夠逃脫他編織出來的情網,自己,不也就是被他吸引,對他一見鍾情,甚至,冒著被父親打斷腿,斷絕關係的危險硬是要跟他在一起的嗎。
“你誤會了,他的弟弟,跟我長得很像,許是,他無法接受吧。”畢竟,自己跟他弟弟那麼想像,他看自己跟男人在一起,多少,讓他受到些許刺激吧。
聽了這話,牧清風原本暗自傷心,憋悶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畢竟,長安有多風流,自己心裏也是清楚的,若是能少一個,就少一個吧。
“長安,我們來做吧。”
他們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可是,他們從來沒有做到最後,他,想在今晚,成為他的人。
百裏長安隻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被煙花炸開,有些暈,她,她都聽到什麼了,他,想成為自己的人,她也想呀,可是,可是她現在,還不能——
“清風,你…”
百裏長安剛要開口,牧清風修長白皙的手往百裏長安的身下探去,他想成為他的人,隻有這樣,他才能安心。
“清風,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