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早上起來天氣還有些涼意,待陽光透過了雲層灑遍大地,院子外的大樹上,樹葉末端的水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如珍珠般的光芒。
百裏長安這一夜睡的可真不算好,犧牲很大,但,這也是值得的,總比掩藏了那麼多年的身份被揭穿的好。
隻是——
想到牧清風那不解,震驚,了然,心疼的目光,百裏長安就一陣無力。
“公子。”
一道女聲,將百裏長安的思緒拉了回來,她轉過頭,見走到身旁的紫兒,微微一笑的開口,“紫兒姑娘,早。”
紫兒朝百裏長安福了福身,目光瞥了眼百裏長安身後關著的房門,眸子微閃,臉上仍然帶著溫柔的淺笑,“公子,我家莊主派紫兒前來請兩位公子到前廳用膳。”
聞言,百裏長安想到昨夜那番情景被他看到,總覺得有些尷尬,但,反正,他們也都快要離開了。
“紫兒,我們會去的,你先過去吧。”
紫兒也沒有說些什麼,隻是福了下身便去向她的主人複命。
百裏長安回了房間,見牧清風已經起來,此刻,卻是一臉哀愁的看著自己,讓百裏長安原本淡然的神情也有些心虛了起來,她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抹微笑,“清風起來了,君莊主請我們去前廳用膳。”
牧清風沉默的點了點頭,起身,朝著百裏長安走去。
前廳裏,站著身穿黑色錦服的君臨淵,他五官極其的俊美,卻也冰冷,讓人不敢接近。
直到,廳外,走進了兩個人。
那,是兩個怎麼樣的男子。
一個年紀十八歲左右的青年,身穿月牙色錦服,一頭墨發用根玉簪子束起,五官很是俊美,跟君臨淵如刀雕刻般嚴峻的五官不同,他的眉眼,透著股書香氣,給人的感覺,很是溫柔,當真是公子如玉。而他身旁,是一個隻有十五歲大的少年,他的五官生得非常精致,眉眼如畫,唇如玫瑰般鮮豔有光澤,讓人很想一親芳澤。
君臨淵看著百裏長安,墨色眼眸暗沉,想到了昨夜自己見到的那一幕,此刻,他很想,將這無時無刻不散發出致命魅力的少年死死的壓在身下,狠狠的占用他,聽著他如玫瑰般的唇瓣發出誘人的聲音,看著他白皙的雙頰浮起醉人的紅暈,這種瘋狂想要得到一個人的念頭,是在那個人身上所沒有的。
這一頓早膳,可能是百裏長安吃得最索然無味的一頓,任誰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侵略,可自己偏偏又不討厭還要受煎熬。
她看了眼身旁的牧清風,見他神情淡然,舉止優雅的用早膳,百裏長安垂下眉眼,靜靜的消滅早膳,假裝自己沒察覺。
用過膳之後,百裏長安便提出了辭行,君臨淵聽了之後,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渾身散發的冷氣更重了,就在廳裏的氣氛冷的直降冰點的時候,一道急切的女聲傳了進來。
“百裏公子,你要走嗎?”
這聲音,是司徒冉。
百裏長安點了點頭,便見那少女一臉的傷心欲絕。
無論司徒冉如何極力的挽留,百裏長安還是離開了,而原本應該是最不願百裏長安離開的君臨淵,隻是看著,百裏長安的馬車在自己麵前越來越遠。
“大表哥,我還能再看到他嗎?”
司徒冉眼裏閃爍著淚花,看著遠去的馬車,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身邊的君臨淵。
君臨淵漠然的看了她一眼,聲音冷的掉渣,“他不是你能肖想的。”他,早晚會是自己的,現在,必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