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一定會遭天譴(1 / 3)

吃飯的時候,大家要小兩口坦白交待。門哲裝傻,說:本來昨天就能回來向哥幾個報到,誰知半路上車壞了……邱八打斷他:不是叫你不要說話嗎?讓你吃一口就該知足了,弟妹講,你老實交待,怎麼張開情網的?我家兄弟是怎麼掉進去的?這時服務員上了四支五糧液,小紅一看雙眼發直。範莊說:你不用怕,你的任務就是講家史,咱不讓你喝。小紅說:咱沒有家史講,咱也不喝酒,咱喝水吧?你們喝多少白酒,咱就喝多少水。邱八說:你倒不傻。小紅說:俺當然不傻,俺要是傻,俺就不找你們兄弟了。

在飯桌上磨了兩個小時,小紅就是不講家史,實在擋不住了,她寧願喝酒。原來這丫頭也有些酒量,喝了半斤高度五糧液,居然沒醉。散了時還要爭著去買單。大家私下裏覺得這丫頭不錯,有哪個女人會主動去買單的?門哲卻不以為然,他說:做給我看的。大家就起哄,說門哲良心大大的壞。一定會遭天譴。

吃了飯就給門哲放假,讓他跟小紅出去HAPPY。門哲涎著臉說:哥兒幾個,拜拜。走到路邊攔出租,一手攬著小紅的小蠻腰。哥仨個沒眼看,跟他分道揚鑣。回到賓館裏,抽了根煙,聊了會閑天,開始拱豬。拱到一點多,門哲回來。大家也拱累了,就開始審門哲。這家夥很不老實,一開始死活不開口。我們就說:真的不講?那明天就回南村了,你愛回不回你自己看著辦。門哲一張臉反正已經長出了厚皮,在哥幾個麵前也不害羞。他說:不就是個羅曼史嗎?告訴你們又何妨。給兄弟搬張凳子來。大家原地坐著,絲紋不動。門哲說,好,我自己搬,搬來我自己坐。他自己去睡房裏拿了張小方凳,一屁股坐下去。接著說:幫我拿杯水總應該吧?大家仍然沒反應。後來範莊起身倒了杯水,卻灌進自己嘴裏。他喝完了問我和邱八:哥倆個要嗎?門哲歎一聲:真是人情薄如紙呀。咱自個兒照顧自個兒吧。門哲後來講了四句話,算是把他的風流豔史概括完了。他喝了口水,把屁股放在凳子上,說:實話跟你們說吧,小紅是在街上認識的,我看她還有幾分姿色,就去勾引她,沒想到一勾就上了手,當天就去她的閨房行好事。這一下才覺出了她與眾不同,哎呀呀,真是三月不知肉味呀。可惜好景不長,半年不到,她就調深圳辦事處,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大家說:後來呢?門哲說:後來?後來就來深圳找她啦,大家都知道啦,沒什麼好講的啦。大家說:呀呀呀,不知道在哪個網上抄的呀。門哲說:不信拉倒。

接下來兩天仍給門哲放假,我們就在賓館裏度日如年。到第三天,門哲也不好意思再請假了,大家也該打道回府了。頭天晚上睡得早,我們沒等到門哲回來,第二天早晨起來一看。哇,門哲一張臉可深沉了。他坐在床沿,雙眼盯著電視機發愣。邱八拿著牙刷圍著門哲轉了幾圈,仔細研究了一遍又一遍,末了把我和範莊拉過來再研究,他說:是不是泄多了,這臉皮似乎也塌了?範莊說:去,有這樣講的嗎?我過去打聽一下。他拿手在門哲眼前晃了晃,看見門哲的眼球在跟著指頭轉,心想還活著。這下可以放心了。他說:兄弟,你有什麼放不下的,就說出來,哥兒幾個給你料理。門哲說:完了,她看上我了?範莊說:怎麼說?門哲說:她說,隻要我一句話,她就跟我浪跡天涯。範莊說:什麼話?門哲說:要她。範莊說:要她?要她?這是嗎話?我跟邱八終於忍俊不禁,開心得大叫起來。

回到南村,休整了一天,我才把三位仁兄送上了飛機。看著飛機上了天,我這心裏才像鬆了一口氣。這些天可把我累慘了。我趕緊驅車往回趕,心想第一件事是去看看若塵。才幾天不見,我居然有種如隔三秋的感覺,看來我是對這小丫頭上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紅和門哲的事影響的。

我把電話拿出來,剛想給若塵打電話。這時電話響了,是二哥打來的。他以命令的口氣說:馬上來我辦公室。二哥還從來沒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呢。他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跟阿文的事穿幫了?不可能。這種事就算知道了,也隻能當做不知道。誰會傻到要當麵爭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