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2 / 3)

“你們破案要憑證據,不能隨口亂說,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們千萬不要冤枉好人啊!”吳新良有點反客為主,對民警說教著。

“我們吃飽撐的,和你沒冤沒仇,費這麼大工夫去逮你,你不要再熬時間,我們沒工夫陪你,作為漢子要敢作敢當才對!”民警愈加不耐煩。

屋內很靜,雙方的對峙顯得僵硬和尷尬。“既然你這樣講了,我也和你們講清楚,我不認識什麼陳偉的父母,更沒有殺人。別說我和陳偉是生意夥伴,就是陌生人,我也不會做出殘害無辜、喪盡天良的事情。我文化再低,‘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我根本沒見過陳偉的父母。”吳新良語氣中帶有怒氣。兩位訊問民警互相看了一下,然後一起轉向吳新良。“三個月前,陳偉父母明明乘車到你們公司去的,是陳偉為他們買的車票。你怎麼解釋這件事?”一民警質疑吳新良。“那我就不清楚了。本來我們在寶洲簽好的合同,講好各自回去準備資金,然後在寶洲碰頭的。可左等右等,等不來陳偉,我們納悶他是不是改變主意了,但也該和我們打個招呼,怎麼能擅自變卦呢?我和我店裏的馬勇就給他打電話,可始終關機聯係不上。我等不及了,眼看著我兒子結婚的日期快到了,我就回老家了。孩子事辦完後,我就幫助我的父母親在家門口經營起一個小百貨店,打發父母親晚年無聊的日子,我也就一直沒到寶洲去。誰知前天父母騎三輪車進貨,竟被一輛小貨車碰……我可憐的父母啊!我對不起你們呀……”說著,吳新良大哭起來。

“最近可有人給你打電話?”民警問。“前些日子寶洲店旁邊的朋友打電話對我說,有警察到公司來找我。”吳新良停止了哭泣。“你的意思是你與這起案件無關?”民警說。“無關也好,有關也好。反正我不至於去傷害我朋友的親人吧,你們應該會查清我的身份,我是一名農民的兒子,我最起碼具備農民的最基本的道德和素質吧?我不講自己多好多善,但農民的後代還去殘害農民,良心真的被狗吃了,你們說對不對?”吳新良講得很誠懇,沒有違心的跡象,說完靜靜等著對麵民警的評判。

“你回家後一直沒去過寶洲嗎?”“沒有,你們找到我之前都在家。我給店裏馬勇交代,一旦陳偉或者家人去寶洲,讓他給我電話,結果一直沒有等到馬勇的電話,就一直在家待著。我打過馬勇電話問陳偉的情況,他講那次簽過合同分手後就再也沒見到陳偉。”吳新良的表情再次讓民警心中犯了嘀咕,難道除吳新良之外,還有其他人參與此案,案件又出現了新的情況?

“那你一直在家,有人能夠證明嗎?”民警問。“我的家人和鄰居都能證明我從寶洲回來後沒出過門,你們去了解一下就知道了。”吳新良自信地看著民警。“你以前店裏總共雇了多少人,吳新良?”民警說。“一個男的,兩個女的。男的是外地人,懂鹵製手藝,女的是本地人,給他打打下手。我負責在外麵聯絡進貨和銷售,不怎麼具體問店裏事,所以遇到陳偉後就想把生意做大點。”吳新良遲疑了一下回答,他自己忽然覺得店裏的馬勇似乎有什麼不妥。“你和馬勇是怎麼認識的?”民警問。“我們是通過寶洲街上一個朋友介紹認識的。我們以前經常在一起打牌,後來就熟了。這個朋友講他會手藝,臨時又沒事做,就介紹他在店裏幫我照應生意。我看他還算老實,就把他當了朋友。”吳新良越講越感到不對勁。

“你打電話給他,別的可說什麼了,你可知道他現在在哪?”民警進一步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