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馬老四,他不但不是火靈教的傳人,而且不占卜算命、不驅邪捉鬼,不擇吉日良辰、不排生辰八字,不懂岐黃之道,不看陰陽風水,更不是什麼身懷絕技的國術高手......
那麼,他究竟是哪個方麵、何種行當的高人呢?
更何況來說,我們幾個走南闖北的,雖然說不上閱人無數,至少也接觸過不少高士奇人、陰差老鬼,他們一個個全都是虛懷若穀、平易近人,並不兩眼望天、目空一切,更不會對人端著個臭架子!
而這個馬老四,如此尖酸冷漠,旁人卻說他是高人自有怪脾氣!
怪脾氣他馬老四確實是有,我們已經領教過了,就是不知道他這個高人,究竟高在什麼地方?
“老人家啊,三百六十行當中,比較稀奇古怪的行業我們差不多猜了一遍,竟然都沒猜對,那馬老四他究竟是哪個方麵的高人啊?”劉老大深感不解的問道。
“哈哈,你們肯定是猜不到的,那老朽就告訴你們吧,”老者頗為自豪地說,“他馬老四啊,深明望氣之術!”
望氣之術啊?我們全都是哈哈大笑!
我們還以為他有什麼令人稱奇的絕學異技呢!原來隻不過是個望氣的術士而已!從古至今,雖然懂那望氣之術的人士並不太多,卻也絕對不是鳳毛麟角、就他一人!
無論是當年老子騎青牛西遊時,函穀關關令尹喜看到紫氣東來而知異人駕到,還是張良見劉邦頭有祥雲而知其必為天子,抑或是那些觀山望氣、尋找龍脈的風水之人,都沒有那馬老四的架子大!
“哈哈,我還以為他是屠龍伏虎之輩呢,原來隻不過是個望氣之人!這值得他兩眼望天嗎?”琉璃眼不以為然地笑道。
“是啊,也就是個陰陽術士而已,這算是什麼高人呐?”霍排長攤開雙手附合著說。
我們幾個也是嘻嘻哈哈的,表示對那種望氣的術士並不放在心上,更不用說對他佩服有加、五體投地了-----不是我們看輕於他馬老四,而是這種術士原本不少,更何況他頗為高傲無禮呢!
“錯了、錯了!那馬老四既不是給人看氣而知貴賤,也不是望地氣而找龍脈,而且從來不給活人望氣的!”老者見我們幾個並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趕快解釋說。
“不給活人看,難道他給死人望氣不成?”霍排長這才驚愕地問。
“沒錯,他馬老四就是專門給死人望氣的!”老者非常肯定地說。
給死人望氣?我們幾個這時才收起不屑的表情,好奇地看著那位老者,想要了解一下,不說人死如燈滅,至少去世之人已經魂歸天堂或地府,遺留下的不過一屍體枯骨而已,又有什麼氣可望的?
“是這樣的,他馬老四隨便在哪座墳頭邊一站,就能知道墳內所埋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是壽終正寢還是被害身死等等,”老者非常佩服地說,“人家馬老四甚至能夠根據墳氣,可以看出死者是在天堂還是在地獄,是早已投胎轉世還是仍在陰間,是轉世為人還是沉淪畜類,而且還可以判斷出其後輩子孫的興衰榮枯呢......”
一氣嗬成、滔滔不絕,老先生對那馬老四的佩服之情如同江河決堤一般一發而不可收拾!
老者此言一出,我們幾個這才收起嘻嘻哈哈的表情,非常驚愕而迷惑不解地愣在了那裏!
因為我們所聽到的望氣之人,無非是觀天象雲霧而知天下治亂刀兵;聞氣味而判斷陰宅陽宅的吉凶禍福;看風水氣流以尋找王氣龍脈;辨氣色毫光而知雄主天子,或者是瞧活人氣息麵色而知道身體的健康狀況等等,就是沒有聽說過馬老四這樣的絕學!
“老人家,你,你剛才所說的全是真的麼?一點也不假?”霍排長不相信似的問道。
“咳,你們瞧瞧老朽我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說瞎話騙你們幹什麼?難道騙人還能積功積德,讓閻羅王給我增加陽壽麼!”老者真誠地說,“那馬老四確實真有那奇技絕學的!”
“這個?晚輩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非常好奇,他馬老四老先生怎麼會那種詭奇之術呢?真的讓人不敢相信!”霍排長立即在馬老四後麵加上“老先生”三個字表示尊重,連忙補充說,“可就憑這個,他也沒有必要對人如此冷淡啊!”
“嗬嗬,這個啊,老朽我就不方便多講了,再多講那就成了背後說人是非的長舌婦啦!”老者笑道,“他馬老四會的還多著呢,隻可惜他年老以後,說是不願意侍候於人,對人也就更加冷淡了!”
“老人家,你的意思是說,那馬老先生他知道我們找他的用意嗎?”劉老大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那是當然的,否則要是問個路或者討完水喝,他絕對不會趕你們走的!”老者非常自信地說,“看來你們幾個,找他馬老四確實是有什麼困難事兒吧?”
“沒錯,我們就是遇到了解決不了的問題,這才慕名而來的嘛!隻可惜他,他老先生不願意出手相助啊,這可如何是好!”劉老大感歎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