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手指剛一碰到那棉被的被角,那人忽然就很快的翻轉過來,一隻有力的手勾住了李莫鳶的脖子,將她整個人一往床上一帶,她就站立不穩的倒入了他的懷中。
“你是……”李莫鳶發不出聲音,臉色微變,她被那人抱著,所以背對著那人,根本看不見這個人的模樣,即便平時陌雲清也和自己開玩笑,但憑著直覺,她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會是他。
一個朗朗有聲,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令李莫鳶一下子就聽出了是南翼楓的聲音,就聽他冷冷的說:“我就料到了,你一定不會安分下來,所以我將他給轉移到了別的地方去。”
李莫鳶一聽陌雲清不再這裏,頓時著急了:“你把他藏到哪裏去了?”
“李莫鳶,你為什麼每次都不好好聽我的話,我說過,我沒有得到我感興趣的東西始終是不會罷休的。”南翼楓有力的手臂鉗製住她的雙臂,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厚實的胸膛壓得她根本逃脫不了。
“難道那天送給你的大禮還不夠?你是忘記了吧,如果不是我幫著你瞞著,你隻怕早就成了給陌芊芊謝罪的亡魂。”李莫鳶掙紮著,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他仍舊紋絲不動,南翼楓的冷笑沒有嚇著她,可她也想擺脫著曖昧的姿勢,說不定他真的人麵獸心起來,真的會對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前世李莫鳶因為有著一顆愛南翼楓的心,對這些倒是顯得主動一些,可是他卑鄙的嘴臉在她死前的一刻同樣叫她難忘,那些刻骨銘心的愛都化為恨,所以她對他由衷的感覺到厭煩和惡心,她想過若是他敢,那她就咬舌自盡,無論怎樣也不會妥協這個沒有良心的男人。
南翼楓的深邃的眼睛看著她,蕭條的臉頰,俊秀的容貌使他從未被任何女人拒絕,可是她拒絕他,身為他的妻子還頻繁挑釁他,使他從一開始對她玩味的態度變成了認真,他想要得到這個女人,而且刻不容緩。
“你為什麼總是討厭我?”南翼楓其實一直想要弄明白這個問題,他是出身商戶卑賤,可是好歹是南家的長子,論身份輪地位哪一點不比她這個庶女高貴,可從成親的那天夜裏第一次見麵,他就發現她的眼神透著對他的鄙夷。
李莫鳶冷笑一聲,絕色妖嬈之中浮現憤怒:“不因為什麼,就是看到你這個卑鄙的人覺得討厭!”
“我卑鄙?你是如何知道的?”南翼楓接著問,他又覺得糾結這個問題也很沒有必要,反正,得到她的心他不急於一時,倒是先得到她的人在說:“那麼你的七皇子就不卑鄙了嗎?”
“世上有哪個人能比你卑鄙無恥嗎?”李莫鳶朱唇勾起,笑中充滿鄙夷,絕色的臉因為多了這抹笑容雖然好看了許多,卻看在南翼楓眼裏不是滋味。
“隨你怎麼說,我看得出來,我的郡主娘子一顆心早就給了七殿下了,正是因為如此我沒有把他交給三皇子,其實我的要求也不高,那天我和你說過了。”
李莫鳶看也不看他的臉一下,手仍舊掙紮著:“我會救他,但不會讓你得逞,宮裏有很多禦醫,若是醫不好他就成了廢物了。”
“可是你現在連他都沒有救出來,還談什麼叫禦醫給他解毒?隻要你答應我,我立即將他放出來,還剩了叫那幫庸醫給他用亂藥的麻煩。”南翼楓拿這個當籌碼,他既希望她答應,又不希望她答應,她一旦答應那就說明她的心裏真的有陌雲清,那可不是他想要的。
掙紮不開他的控製,李莫鳶有些感覺到絕望,想著不知死活的陌雲清,她又不停的告訴自己要鎮定,不能被南翼楓的伎倆給騙了。
“這可是你選擇的,反正你現在都在我手裏,我給你一個救他的機會你不願意,那就別怪我了,你以為你不答應,我就得不到你嗎?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守規矩的人……”南翼楓伏身吻在了她的嘴唇上,不過在她的掙紮之下,不得不脫離開,他回味著剛才那一吻的味道,得意的對李莫鳶笑著:“夠辣,我喜歡!"
南翼楓脫下的自己的外袍,目光盯著自己被壓得死死的小女人,就算她嘴硬,就算她反感他又怎樣,他要了她也不過是行正常的夫妻之禮罷了,那老太後還能多管他們夫妻之間的事?
李莫鳶見他脫衣服,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即便裝鎮定,臉色也蒼白到極點。
可是不等南翼楓再脫第二件,就聽著外麵亂成了一團,還有明亮的火把將外麵照的如同白晝一樣,他皺了下眉頭,覺得可能是出什麼事情了,撿起了脫下的外套穿了回去,用一旁勾住紗幔的繩子將李莫鳶的手綁上,然後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