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果然是他了。
許林峰眉頭皺了起來,伸手撫了把胡須,朝著旁邊的幾保外穀執事道:“快扶紫居進內穀找人療傷!”
當下,他隻得將紫居送中,他可不想淌這趟渾身。
紫破那老家夥,可不是怎麼好應付的。
就算那周放真有多厲害,自己有求於他,也不可能保他了。
隻是可惜,又能有一個天才,要隕落在此地。
話說,隕落在雁雲山的天才,還少麼?
這周放雖然天縱黃才,無比神勇,沒有那個長壽下去的命,怕也是沒用吧。
許林峰想著,眼睛看著徹底平靜下來的機緣湖,眼神又朝著護送紫居回內穀的幾名執事一眼,沉思一會,突然追趕了上去。
“紫居,還是我帶你回內穀吧!”許林峰上前,直接伸手拖著紫居,快速離開了此地。
免得紫破那老家夥找我麻煩,說我故意不救他。
老子現在帶你孫子來找你,怕是你也無話可說吧,再者,那機緣湖隻有元尊境武者才能進入。
就算他們發生戰鬥時,我想下去救他,也來不及啊,也沒有辦法啊。
一路上,許林峰找好了說詞。
那紫居卻是不知道許林峰的想法,隻心夥這外穀穀主是害怕自己的爺爺,不由情緒恢複了許多。
有這外穀穀主投靠,那一切就好辦了。
那小子,逃不出雁雲山的,隻要他從機緣湖出來,一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將他全身上下的骨頭,一根根敲碎,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在內心呐喝著,紫居突然皺著眉頭吸了一口涼氣,因為身子太過僵硬憤怒,把傷口牽扯到了。
“你說什麼?”
內穀一座山峰之上,一位長相威嚴的老者,看著失去一條胳膊的紫居,滿臉的憤怒,然後朝著許林峰狂吼一聲。
麵對這老者的咆叫,許林峰沒有生氣,隻是拿手抹去對方噴在自己臉上的唾沫星子:“紫破副穀主,我可是外穀穀主啊,怕是內穀穀主,也不敢這般對我吼叫吧!”
“哼!”紫破抿住嘴唇,瞪了許林峰一眼,然後忍住心中的憤怒之意,問道:“許穀主,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別跟我說憑你的實力,連保我孫兒的一條手臂都做不到!”
“確實啊,我想救他,但是我根本不知道機緣湖底發生了什麼,而且,你也知道機緣湖底是有禁製的,元尊境以上境界,根本下不去,這個,你自己身為穀主也是知曉的!”許林峰麵無表情地說著,然後又開口道:“我老早就和內穀的幾位穀長提議,那機緣湖的禁製,遲早會壞事。我們這些人聯手把它破除最好,你們就是不聽,今天發生這種事情,是不是應驗了!”
聽到這話,紫破的眼神一陣收縮,然後怪笑起來,朝著許林峰道:“許林峰,別以為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破開外穀機緣湖的禁製,你這是在做夢,身為那一脈的餘孽,你心裏什麼想法,不用說,我們也知道!”
“嘿嘿!”許林峰同樣發笑,隻是眼神之中,沒有太多善意:“我有什麼想法,我隻不過是想壯大雁雲山而已,隻從機緣湖被禁製封印,我們雁雲山這數萬年來,慢慢走向落敗,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哼!”紫破一揮長袖,冷漠地道:“這事,跟老夫說沒有什麼用,管你是有自己想法也好,還是為雁雲山也好,總之,你想破解禁製,去跟內穀穀主說吧!”
說完,這一臉威嚴的紫衣老者,帶著紫居,朝著那山峰中的一座洞夜進去,顯然是打算給紫居治愈傷勢。
站在山峰之上的許林峰,感受著四周的空氣,將那一縷縷白色的寒霧給吞入體內。
隻有刺骨的寒冷,才能令他保持清醒。
“雖然人老了,但是,我的心卻一直未曾老過,有些事,我一定要辦到,一定要!”猛地吸收著涼氣,許林峰整個身體之上,都布滿了一層白色冰晶,如同將之裹在其內。
遠處,機緣湖底。
站在湖底的周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拳頭,滿臉的不屑之意。
那紫居的實力,比之一般的元宗境武者,都要強上幾分,周放能夠感覺得到。
但是,憑著自己現在的實力,對方想和自己動手,不就是一隻螞蟻,想要舉起一頭大象麼?
他能夠實現自己心中所想,能夠打敗大象,簡直就是在癡心妄想。
“周放啊!”雲飛燕在一旁,搖了搖頭,然後歎了口氣道:“剛才那紫衣男子叫紫居,是雁雲山內穀四大副穀主之一紫破的親孫子,你把他打殘,想必紫破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是嗎?”周放皺起眉頭,問道:“這些人,就如此狂傲,隨便見個人,就是侮辱,他們眼裏還把人當作人麼,我自問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吧,就算那紫破來找我,那又怎樣!”
“你聽我說!”雲飛燕歎了口氣,緩緩開口:“我雲家老祖這段時間,叫我來雁雲穀,就是讓我和雁雲穀之人接觸一二,特別是想借我的嘴,將我家老祖的事情說出來,好在將來對付楚國時,這雁雲穀的人,可以做到不幫助楚國,與我爺爺聯合在一起,如果不能聯合,也能作為一個中立勢力,對我們沒有多大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