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算自製力強大,在那種妖惑人心畫麵前,周圍工友們都忍無可忍地要找個突破口進行發泄一番時,他還能隻是在眼看心動口幹舌燥小弟鋼硬的情況下,仍保持著老僧入定一動不動的姿態,這樣的定力很是讓那些自製力極差的工友們笑話他的那個小弟沒有用,是個舉不起的男人,但他仍是一笑而過,不與他們計較。
在他心目中,如果就這樣太草率地將自已的第一次交給路邊小店,那才是人生最大的遺憾與悲哀,也是一種對自己極為不負責任的生活態度。
因為這樣,他才鄙視那些同類的工友們,暗笑他們白天所賺的血汗錢一到晚上全都流進了休閑屋的小姐們溫柔鄉裏,鄙視過後又深深同情他們的處境,工人們風裏來,雨裏去,賺個辛苦血汗錢也不容易,若有條件,誰願意去留戀路邊小店的看似熱情實則冷漠的溫存。
同時他內心深處又極是渴望著那種活色生香激情昂揚的場麵什麼時候能夠突然降臨自已身上,讓自已也早日擺脫處男這ding看似風光無比但著實痛苦無比的大帽子,也省得讓人老是笑話不是男人。
所以今天的比賽,他必須一定決然要贏,他要讓輸者為今晚的錄像節目埋單。
他決定了。
他又有好幾天沒去看錄像了,男女赤搏戰的那種,島國上演的,那叫個精彩絕倫,先不說別的,至少可以為他做個啟蒙的課程吧。
此時,細心的人若仔細瞧清楚他那臉上的笑容,尤其是那雙微眯的狹長眼眸中,仿佛有些壞壞的意味在流曳,根本不是那種在工地上累得要死要活的民工特有的疲憊而無奈的苦笑,而是那種偷看了女人洗澡而回味無窮想入菲菲的猥瑣笑容。
盡管天空中陽光很毒,溫度很炙熱,身上汗水淋漓未曾幹,手頭上的工作也繁重,但這些還是不能讓這種充滿自信的壞壞笑容消失,反而越來越濃烈。
似乎勝利在望,也似乎隱隱聽到女人那令人窒息得心慌慌的柔媚入骨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同時身體某處也悄然起了變化。
…………
嘀嘀數聲汽車鳴笛傳來,隨即嘭的沉悶聲音響起,似乎有什麼東西掉進坑裏,然後一陣猛踩油門的轟隆之聲,之後嘎然而止,四周安靜。
突如其來的響聲打斷了聶隱回味無窮的思緒,不禁有些著惱,循聲望去。
進工地大門口一段寬闊的水泥路麵上,兩台小車剛剛會完車,一台黑色廣本雅閣輕轟著油門快速駛出塗有“開遠建設”字樣的藍漆大門,另一台簇新得連牌照都沒上的銀灰色760L寶馬車卻斜斜地停在離門口三十米的地方一動不動,車身後左側明顯低矮下去,看樣子是左後輪胎掉進泥坑裏。巨*大的車身如一隻銀色的大甲殼蟲一樣趴在那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守門衛的老劉從大門口邊上傳達室走出來,看見是一台寶馬車停在路邊,心知來頭不小,趕緊走上前打著招呼:“車撞著哪兒,是輪胎掉進坑裏了,沒傷著人吧?”臉上甚是一副關心的樣子。
雖然來往工地上的車輛不泛豪華小車,但象這樣高檔次的並且還沒上牌照的豪華新車居然在工地上出事,這可是第一次。
像他這樣年紀的老頭都知道,一般開這樣高檔車的司機必定是駕齡比較長的人擔任,技術嫻熟,反應敏捷。但這樣的開車方式倒象一個剛學會開車的新手。
因為兩車會車時相距比較遠,並且路麵足夠寬,就算加速會車也沒有任何問題,根本不會想到有人會將車開到路邊的泥坑去。
何況今天星期天,項目部大多數領導休息,這大熱天的,會是誰來這兒?
老劉心中納悶,眼睛四處打量著,嘴裏也不敢多說什麼。
因為積滿一車垃圾要四五分鍾,聶隱見升降機前麵空地上還沒傳送垃圾過來,便放下鬥車朝出事的方向走去。
寶馬車駕駛室車門被打開,下來一個小夥子,約莫一米七五的樣子,理著小平頭,粗眉大眼,膚色微黑,雖然相貌有點英俊,但其目光閃爍,神色有些不自然,讓人見了有種怪異的感覺。
小夥子穿著一件雪白的夢特嬌T恤短袖衫,右手腕箍著一隻閃閃發光的歐米茄腕表,腳下的金利來軟皮鞋擦的鋥亮閃光,一副意氣風發躊躇滿誌的成功人士形象。
他走到車尾後麵稍稍彎下腰查看,一根小指粗銀光閃閃的項鏈從衣領裏滑了出來,在脖子下麵來回晃動。
小夥子見老劉走過來,頓時態度有點兒氣勢淩人,“老頭兒,你們這是條什麼爛路,這麼多坑,我們剛買的新車,還沒上牌,一到你們這兒就趴窩了,剛才那麼大的聲響,還不知道底盤撞壞沒有,真是氣死我,老頭兒,你看怎麼辦,這件事你得有個說法。”
他橫眉豎目頤指氣使的神態讓他那成功人士的形象大打折扣,其語氣頗為不善,眼角卻有一絲喜色倏閃而過。
老劉沒注意到小夥子的表情,此時見這麼一輛豪車在自已眼前出事,早嚇得囁囁嚅嚅:“唉,這條該死的爛路,我早就給領導們提過意見,要他們安排灌漿組鋪點水泥補平這些坑,他們拖拉了好久就是不鋪,這不,又出事了,前幾天也有一台車滑進這個坑,費了好大勁兒才弄出來。這事兒隻能找領導,我隻是個看門的老頭兒,沒權力也沒辦法處理這樣的事情。”
老劉有些心虛地說著,把責任全推到工地領導身上,出了這樣的事肯定不能攬在自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