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中,眼淚像有生命一般執意的流著,許彥文音感覺到臉上的****,睫毛微顫,悠悠醒來。睜開迷蒙的雙眼,觸目卻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整個空間一片死寂。許彥文音心裏一陣緊縮,難道說他們是想要讓自己殺死自己?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心理學的解釋,不流血的折磨方式,告訴你一件可怕的事情,然後製造發生的環境讓你自由的去想象可怕的發生。觸手摸了摸身邊之物,軟軟的褥子,厚厚的被子,沒有捆綁亦沒有封口,待遇確是不錯的。隻是······房內不時的傳來陣陣異常的香味,許彥文音掙紮著欲起身,卻發現全身發軟甚是無力。放棄的繼續躺著,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閉上眼,腦海裏出現的便是茉莉浴血的倒在雪地裏的景象,那麼痛心,眼睜睜看著年輕的生命在眼前消逝,卻無能為力,眼淚莫名的便流了下來,茉莉,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將她好好安葬。這個封閉的空間,自己完全與世界隔絕,外麵是什麼情況,蘇祁炎知道自己被綁架了,會怎樣的著急。而蘇祁幀是不是也會想辦法來解救自己呢?抓自己來的是不是真的是賢皇,目的何在,怎樣也當露麵才是。
“吱呀!”一聲,像是響應她的疑問一般,門開了,透著門外光芒,許彥文音這才發現自己是處在一處密室,難怪四周黢黑,見不到一絲光線。但見開門之人托著燭台入內,將燭台放於桌上後,冷冷的掃了一眼躺著的許彥文音便出了去。許彥文音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的長相,隻知道是個很瘦很高的女子。
肚子傳來一陣咕嚕聲,提醒著消磨掉的時間,許彥文音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嚐試著再次動了動身子,依舊虛軟無力,就似高位截癱的殘疾人一般。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躺了多久,喉嚨幹澀,身體的水分都通過眼淚蒸發了,可是將她關在此地的人卻久久不再出現。許彥文音於是隻能躺著胡思亂想,伴著異香,莫名的片刻便又睡了過去。
許彥文音是被一陣尖銳的哨聲驚醒的,猛地睜眼,屋內大亮,牆角四壁皆燃上了蠟燭,動了動手腳,微微有些知覺,房內異香漸散。等到完全沒有了味道,許彥文音才得以有力氣起身,這才發現桌前竟坐著一人,毫無心理準備的被嚇得差點摔下床鋪。
機警的打量著落座之人,卻見此人三十來歲的年紀,麵色溫和一派儒雅,一襲米白色玄衣襯得他更加溫文爾雅,見著許彥文音醒來,依舊波瀾不驚的坐著。像是本就等著她醒來一般。
許彥文音想到之前幾位王爺所提到的關於賢皇蘇欽逸的長相及傳聞,心中暗自揣測估量著,此人應當就是聞名不如一見的賢皇蘇欽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