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歸了愚園,愚園重新有了人氣。
宣王爺大戰歸來,皇帝賞賜了很多,聲望也一躍而上居於幾位皇子之首。生活漸漸走向正軌,隻是落在宣王爺頭上的事情越來越多,他也越發的忙碌。本來不算熱鬧的宣王府一時之間也變得門庭若市。
幾日以來,許彥文音幾次上門竟然都未見著他的人,心裏難免的有些失落。慢慢的她也就安分的呆在愚園,不時的讓熙若去打聽打聽消息。蘇欽逸勾結北國的事情畢竟沒有找到證據,而皇上竟然也連審都沒審問承郡王,便將其送回了北國,似是也在隱瞞害怕著什麼。許彥文音不知,她現在滿心滿腦子想的都是怎樣去解救蘇祁陽。
可是這一日,熙若卻帶回了一個讓她的心跌到穀底的消息——蘇祁幀要訂婚了。
許彥文音在熙若麵前笑的雲淡風輕,說的坦然,早知道有這麼一天的。在熙若了然擔憂的眼光下,她終究還是苦笑了,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卻是另一回事。她淺笑著趕走了熙若,將自己關在房中,這個時候她隻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她心裏不好受,她就是不高興。
獨自坐在房中,許彥文音陷在自己的情緒裏有些無法自拔,蘇祁陽已經趕在蘇祁幀之前結了婚,接下來的自然是蘇祁幀。她們兩人永遠無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蘇祁幀結婚也是早晚的事情。現在戲文裏麵的情節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身上,許彥文音忍不住自嘲,果然是戲如人生。她不能接受他對別的女人好,不能接受他重視別的女人超過她,即便隻是做戲,她也無法接受所愛之人另結新歡。原來她真的是一個善妒的女人,若是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同別人夫妻恩愛,她寧可一刀兩斷,徹底的遠走高飛,眼不見為淨。不由的有些佩服蘇欽逸,眼看著心愛的女人嫁作他婦,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漸漸的,她也感受到了兩人越來越不合適的步調,但是現在她卻沒辦法像以前那樣斬釘截鐵的說不愛便不愛,感情真是一樣折磨人的東西。
心緒煩亂,便想喝酒,命人上了酒。自顧自的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不醉人人自醉,她是女人,她也有著女人的通病。或許她也是在等,心底深處在等著蘇祁幀的解釋,等著蘇祁幀哪怕是一句謊話的安慰。房在搖,地在晃,許彥文音半趴在桌上,看著手上酒杯變成了幾層,不由的失笑,原來真的有些醉了。可是為什麼不能長醉下去,不要思想,不要意識。真是沒用,她竟然也如此的放不開心胸。訂吧婚吧,這個世界誰離了誰不是一樣得活下去,許彥文音突然又豪氣萬丈的一拍桌子起身,因為起的過急眼前一黑,頭一暈便往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