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華山派劍法都被破幹淨了啊,您看不見麼!”胡飛理直氣壯的答道。
“為師當然看見了!為師是問你怎麼看。”嶽不群有些惱怒。
“怎麼看?用眼睛看啊,這就是我華山劍法被破幹淨啦。”胡飛仿佛聽不懂嶽不群的意思一般。
嶽不群愣了愣,寧中則在一旁倒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梁發似懂非懂,令狐衝悲憤非常。
“對,我華山派劍法被破幹淨了,早就被破幹淨了!哈哈哈哈!”寧中則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嶽不群聽見妻子的話,想了想。
“不錯,不錯,我華山派劍法早就被破幹淨了,不壞不壞。”嶽不群也笑了起來。
胡飛見寧中則與嶽不群都笑了起來,明白他們已經懂了,自然也是哈哈大笑。
嶽不群的笑聲中帶著一絲悲涼,但更多的卻是灑脫。
寧中則的笑聲中滿是豪氣,自信非常。
胡飛的笑聲中滿滿的得意,笑意。
在山洞外風清揚聽見三人的笑聲,嘴角也劃過了一絲笑意。
令狐衝、陸大有、嶽靈珊看著哈哈大笑的三人,手足無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有梁發縮在一旁皺著眉頭,冥思苦想。
終於回蕩在山洞中的笑聲漸漸平息下去。
嶽不群掃了一眼自己的大徒兒和女兒,臉上滿是恨鐵不成鋼之色,開口道:“飛兒,你給你這幾個不成器的師兄和師妹解釋解釋吧。”
“是,師父。”胡飛抱拳應下,“天下武功就沒有不被破的!即便是號稱天下防禦第一的太極拳劍也早已經被人破幹淨了,若不然在江湖上遇到武當弟子直接認輸便是,何必還要比武較技呢!”
令狐衝聽得胡飛的話精神一振。
“我華山派,在劍法一道上雖有些造詣,但也稱不上獨步江湖,如何不能被人破招呢,”胡飛見令狐衝已經有些明白過來,接著說道,“即便沒有這些石刻,我華山派的劍法也早已被與我們動過手的武林中人揣摩了七七八八,同樣的我華山派,也將與我們動過手的江湖門派進行研究,得出結論,總結之後再傳給弟子,這麼幾代、十幾代下來,江湖中的大門大派其實都是相互知根知底的,不然各位師兄以為師父傳授給我等的對敵經驗是從何而來?”
令狐衝越聽胡飛的話,眼睛越亮,看來已經走出牛角尖了。
“天下間沒有不破的武功,隻有不破的人,同一套太極劍法在武當祖師張三豐手上那就是毫無破綻的,在當代武當掌門衝虛道長手中不說別的,相對於張三豐來說那是差得遠了。”胡飛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江湖上隻要流傳下來的武功,就必然有其可取之處,所謂神功指的不過是此前有前輩高人仗之縱橫天下的武功而已,那是這些武功成就了那些人,還是那些人成就了這些武功的威名呢。
令狐衝聽完胡飛的話,神情既激動又有些尷尬,但是他閃動的眼眸說明了他已經有所感悟,怕是之後劍術會迎來一個突飛猛進的時期。
“好!飛兒說的好。”嶽不群看著幾位弟子的表現,說道,“你們都要記好了,天下間隻有無敵的人,沒有無敵的武功,劍法被破了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心被破了,信心、膽氣一失,任你武功蓋世也發揮不到一成。”
寧中則也走上前來,豪邁的說道:“劍法被破你們也都看見了,但我華山派依舊矗立在這江湖之上,這就證明我華山派僅僅不是靠著死劍術闖蕩江湖的,劍法要活學活用,哪怕現在的劍法被人破光了,再創一套劍法就是了。”
令狐衝、梁發、陸大有、嶽靈珊一起拱手,齊聲應道:“弟子謹記師父、師娘教誨。”
“此地乃我華山派秘密,從此以後列為禁地,此事除了在場的七人知道之外,再不可傳於他人之耳,否則一律門規處置!”嶽不群嚴肅地說道。
眾人齊聲應下。
“飛兒,你在這思過崖閉關,學習劍法的時候不可貪多無厭,免得根基不穩,要精於一門就好。”嶽不群又向著胡飛吩咐道。
“是,師父。”胡飛對於這個倒是沒有什麼異議。
嶽不群見胡飛應下,就帶著眾人轉身下山了。
第二天,胡飛正在練武,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小夥子,昨天我聽聞你的高論,十分有見地啊。”風清揚在胡飛身後淡淡地說著。
“老前輩,你又來了啊,”胡飛停下練武,轉過身對著風清揚無奈的說道,“下次您來的時候,能出大點聲麼,萬一嚇死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