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人家,沒功夫跟你開玩笑。”風清揚不以為意的說著,“你覺得應該怎麼練劍法啊。”
胡飛看著眼前的老人,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天下間學劍一共有兩種方法,一種叫‘練’,一種叫‘學’,如此而已。”
風清揚兩眼放光,“說說看,什麼叫‘練’,什麼叫‘學’。”
“所謂‘練’劍,指的是不加思考就將前人總結的劍法全部接受,再勤加練習,十幾年下來,自然就成為一代高手了;而‘學’劍指的是,在前人劍法的基礎上,挑選合適自己的劍法,理解其中的精意,吸收融合成為自己的東西,不過這樣下來危險性很大,有可能學出來的劍法就像那什麼一般,不堪一擊,也有可能會十分強悍,隻知道在前人的劍法上做花樣的人是不論如何也趕不上的。最起碼如果是‘練’劍的話,套路、招式都是現成的,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胡飛認真的向著風清揚解釋到。
“那小夥子,你就是在‘學’劍了。”風清揚倒是能夠理解胡飛所說。
“是啊,不是練劍不厲害,而是不適合我而已。”胡飛坦然承認。
“你知道我是誰麼。”風清揚向胡飛問道,雖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平靜,仿佛胡飛早已確定他的身份一般。
“知道啊,”胡飛指著山洞上的“風清揚”三個大字,“不就是風清揚麼。”
“知道我是誰,你還這麼沒大沒小。”風清揚笑罵了一句。
“好吧,徒孫胡飛見過風太師叔。”胡飛很沒有誠意的行了一禮。
風清揚也不介意,向著胡飛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身在華山卻從不見華山之人麼。”
“不就是劍氣之爭麼。”胡飛對於這種老一輩的鬥爭一點都不在意。
“你這麼年輕,還知道劍氣之爭。”風清揚倒是有些奇異。
“要不是劍氣之爭,我都進不了華山門下……”胡飛將自己初上山來,與嶽不群的對話向風清揚說了。
“哈哈哈,嶽不群那小子,當時怕是要被你氣死了。”風清揚聽到嶽不群吃癟,很是開心。
“不要這麼笑他,他雖然心思挺重,但是畢竟是為了華山派。”胡飛對於不尊重別人的人一向沒什麼好感,而且還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嘲笑一個盡心盡責的人才智低下,你行你上啊,沒本事就別瞎叨叨。
風清揚聽胡飛這麼一說,笑臉收了起來,點點頭,道:“我雖然很看不慣嶽不群那小子的行事作風,才智武功,但是也不得不說他是一心一意為了華山好的人。”
“就是怕他用力過猛,墮入邪道啊。”風清揚摸了摸胡子,又向著胡飛問道,“說起正邪,你既然知道劍氣之爭,那你覺得誰對誰錯。”
胡飛臉上出現為難之色,說道:“現在還說這個有意義麼,要知道自古以來觀點鬥爭是假的、方向鬥爭也是假的,隻有權力鬥爭才是真的。”
“不,這劍氣之爭在以前是沒有意義的,但是自從那一夜因為劍氣之爭華山派幾近滅門之後,它就變得有意義了,而且非常重大,足以成為華山派千古流傳的門規。”風清揚看得清楚,更明白這麼大的事件,一定得有人來承擔後果,不論對錯。
“那我就說了啊,你老人家做好心理準備,聽了可別受不了,倒在這了。”胡飛擔心的向著風清揚看去。
風清揚一聽,就知道胡飛大概要說什麼了,但他還是平息了心情,點點頭,“說吧!我老人家身體比你還好,哪來這麼多擔心,一點不灑脫。”
“氣肯定是勝於劍的,”胡飛斬釘截鐵,“劍術或許本身沒有極限,但是人的身體有極限,如果不練內功,當劍術高到一定階段的時候就已經走到懸崖邊上了,再想向上攀登是無路可循的,哪怕想得出來,也做不出來。”
國術倒是很厲害,在同等層次的時候,殺傷力要遠高於內功,但是國術被人體的極限束縛住了,而內功卻可以提升人類極限。
聽見胡飛如此說話的風清揚,雖然已經有所心理準備,但還是狠狠喘了兩口氣,“好,你居然這麼說,那我一定要讓你見識見識我劍宗的厲害。”
“風太師叔,你不會是要跟我過招吧。”胡飛一聽風清揚的話,撒腿就跑。
“老夫,還不屑於以大欺小,”風清揚氣的吹胡子瞪眼,“老夫教你一套絕世劍法,讓你好好明白劍法不比內功差。”
“獨孤九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