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夜他們那幾個人一齊圍在一張桌子上麵,正在打著撲克牌呢,回頭看過來的時候,看見滿身鮮血的人,司馬夜一下就把手中的撲克牌扔到了一邊,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就快步走到了喬木的邊上。他很快給喬木把了把脈,抬頭看了一眼周運發,司馬夜皺了皺眉頭,倒也沒理周運發,“師傅,他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必須馬上搶救,一刻都不能耽誤!”
說到這裏以後,司馬夜圍著喬木仔細地看了看,摸了一下喬木身上的傷口,弄的他自己滿手的鮮血。周運發這麼一聽,這才知道,原來那個叫張東的老漢,居然就是黑市醫生司馬夜的師傅。
這個時候,司馬夜來回地繞著走了兩三圈,認真地看了一眼對麵的這個老漢。老實講,司馬夜對誰都是一臉的無所謂,唯獨對這個老漢,卻是說不出來的尊敬,“師傅,他身上的大都是皮外傷,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有一道紮傷,在腹部那裏,還有一道刀傷,在側脖子,這兩下很致命,必須馬上縫合。還有,他是A型血,還好,咱們這裏還是有些血漿的,得馬上動手術,縫合傷口,輸血。還有,最主要的就是我剛剛給他把了脈,他脈象錯亂,沉遲,十分的不平穩,是怒火攻心所致,而且這怒火還不是普通的怒火,外麵的皮外傷需要手術,這怒火攻心嘛”
說到這裏,司馬夜不禁深吸了一口氣,“看來這次得麻煩您親自動手了。否則的話,他性命不保,脖子處的手術我做不來,也不敢下手。除了您老人家,我覺得沒人能救他了。”
張東在邊上長籲了一口氣,不過,他很快搖了搖頭,背著手,“你說的這些,我都看出來了。希望還有救吧。咱們也不是第一次和喬木這個人打交道了。這個人得救,準備一下,馬上手術!”
“謝謝您!謝謝您!”安仔在邊上連忙點頭。這個叫張東的老漢再次搖了搖頭,很快把自己的衣服撩開,裏麵清一色的一排手術刀。這個時候,僅有一點月光,看著都反光,估計他睡覺的時候這些手術刀都是不離身的。司馬夜的這個師傅,也確實是有點意思。很快,喬木就被人抬進了裏麵的房間,邊上那些打牌的大夫,也全都進去幫忙做手術了。
周運發和安慕希他們這兩個人都一齊站在外麵。喬石傷勢不重,他自己獨自一個人坐在大門口,抱著自己的腦袋,安仔這個時候也走了過去,“喬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忠義堂為什麼突然起大火了,別人呢?張軍和彭充他們那幫人呢?”
“都不在了。”
“不在了?怎麼回事呢,為什麼都不在了?”安仔猛地抬起頭,臉上的表情當即就變了,他往前走了一大步,“你在說什麼啊?”
“都不在了,都不在了!他們都死了。整個忠義堂,所有的兄弟,都死了,都被殺了!”喬石死死地抱著自己的腦袋瓜子,像是要瘋掉了一樣,“都死了!他們一個個的都死了,都不在了!忠義堂,什麼都沒有了!”
“你說什麼!!!”安仔直接就急眼了,奔上去一把就抓住了喬石的脖子,一下就把喬石給抓了起來,他看著還在哭泣的喬石,衝著後者就大吼大叫了起來,“別它媽哭了,我問你呢,他們人呢!”
“都不在了!都被人殺了!他們殺光了所有的人,然後一把火燒了忠義堂!”
“放屁!”安仔當即就急眼了,奔上去一拳就掄倒了喬石。完了以後,他伸手一指喬石的鼻頭,“你媽拉個B的,你它媽喝多了,是吧?”
安仔異常的憤怒,一個急轉身他很快奔站到了周運發的眼前,“我問你,他說的是不是假的?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