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周運發其實也是非常的壓抑和鬱悶,隻好無奈的點了點頭,“他說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忠義堂的弟兄們,幾十號人,全都死了。”

安仔頓時就火大了,“放屁!忠義堂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幫派,但是至少還有五十幾個兄弟的,誰它媽能那麼輕而易舉的就把整個忠義堂給踏平了?你放屁呢你!”

安仔顯然暴怒了,上手就一把抓住了周運發的脖子,他的表情異常的狂躁,“我它媽問你話呢!人都去哪兒了!!!”

“你信,或者不信,那些都是事實。如果不是事實的話,忠義堂也不會剛才著大火了,確實就是被人踏平了,然後呢,還是被人輕而易舉的踏平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現在和他撒氣有什麼用?看起來你們也認識,有本事的話,你去找那個叫趙大成的混蛋報仇去啊!你在這裏和他橫什麼呢!你趕緊鬆開他,他都已經受傷了,都已經非常的難過自責了,你為什麼像個潑婦一樣,隻知道在這裏耍潑!”安慕希很是生氣的一把就推開了安仔的那隻手臂。她小小的身體,又一下站在了周運發的麵前。安仔這個時候好像清醒了不少,他死死地看著安慕希,又認真地看了看周運發和喬石他們兩個人,緊跟著,他使勁地搖頭,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對著安慕希說話,就客氣多了,“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

說完之後,安仔一個急轉身就衝了出去,把周運發他們幾個留在了這院子裏麵。很快,周運發就聽見了外麵車子油門踩到底的聲音,他知道,安仔是回忠義堂那邊去了。這個時候,喬石仍舊是抱著自己的腦袋瓜子,周運發也蹲在原地,一言不發。

很快,一顆煙遞到了他麵前。周運發轉頭看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邊上的司馬夜,他笑嗬嗬的,“別跟安仔一般見識。他那個人脾氣就是那樣子的。但是他人的本性是非常好的。忠義堂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喬木怎會傷成這個樣子的?”

周運發是實在什麼心思都沒有了,轉頭看了一眼司馬夜,“木哥的情況怎麼樣?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司馬夜使勁地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說實話,情況不樂觀啊。他身上有兩處致命傷,還有數不清的劃傷砍傷,捅傷什麼的。更主要的就是脈象問題。他怒火攻心啊,脖頸處需要微創手術,我認識的所有人裏麵,除了我師傅張東,沒有人能做那個手術了。喬木運氣好,我們這裏有他的血漿。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橫豎看命看造化了。”

周運發聽了司馬夜說的這些,不禁長歎了一口氣,又沉默了。他腦子裏麵好亂,安慕希很乖的站在他的邊上,雙手環著他的胳膊,“發哥,你別難過了,身體要緊”

周運發衝著安慕希笑了笑,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放心吧,我沒事。”

此時,司馬夜還是一臉鬱悶,“忠義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別人呢?怎麼這次就你們幾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