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嚴軍似有些愧意,他忙起身朝徐春林敬酒,哪知徐春林並不領情,氣鼓鼓的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起身就走。
臨出門前,他突然回頭望了一眼戚路說:“見你是同道中人,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的臉上顯現一種即將有禍事降臨的死相。”
“是嗎?”戚路以淡定的神情回應著,還想再和他聊一會兒,但徐春林已奪門而去。
戚路心頭一動,也起身感謝嚴軍的招待,然後就客氣地告辭。
“急什麼,再喝會酒也不遲。”老吳舉著酒杯,似有不舍之意。丁曉嵐沒好氣的朝他使了個白眼,逼的他不得不放下酒杯。
出得門來,戚路看到徐春林在前麵不急不緩地走著,於是快步跟了上去。
“我知道你會跟來的。”徐春林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回身望著戚路,那隻獨眼在月光下有種說不出來的神秘感。
“那麼,你是有話想對我說了?”
“是的。你們還是回去吧,這裏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這個村子已經被詛咒了,貿然進村的人是很難得到平安的。”
“可我已經來了。”戚路絲毫不懼他的威脅。
“你知道我舅舅現在去哪裏了嗎?”緊跟而來的丁曉嵐問他。
徐春林口氣淡漠地說:“不知道,他沒和我說。除魔不成,可能讓他覺得沒臉呆在這裏吧,所以找個由頭走了。”
“你胡說,我舅舅才不是那樣的人!”
徐春林卻不想在這個問題和丁曉嵐糾纏下去,而是望著戚路說:“今天沒能看到你施展法術,真是可惜。”
戚路回答說:“我的法術是用來斬妖除魔,不是為了炫耀。”
“瞧你這話說的,我可不大相信。”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爭論這些無聊的問題......”話說到這裏,戚路停住了,他不禁微微皺了下眉頭,因為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一片,隻有身下發出金色的光芒,戚路下意識地朝身下看去,原來他正身處一個巨大的五芒星陣的中心。
戚路冷眼一瞧,發現陣內的各個方位都飄浮著一個似人似妖的身影。他們渾身上下雖有一層飄渺的光暈包圍著,卻遮掩不住這些怪物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
“想班門弄斧嗎?”老吳的短刀已握在手中。
戚路微笑著拒絕了老吳的好意。能在這短的時間布置出一個符陣,還召喚出如此眾多的式神,看來這個徐春林還是有點本事的。不過戚路也不擔心,他決心給這個家夥一點教訓。
“你我都是修煉之人,自然也應該知道,符陣的威力對於神魔來說是巨大的,可是你把它用來人類身上,恐怕效果會打折扣。”
徐春林陰笑著說:“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也隻有這樣才能讓我見識到你的真實才學。”
戚路接著說:“我承認有些符陣對人類是有震懾力的,但你的符陣還是差點火候,對我是沒用的。”
“那好極了,我看你怎麼破。”
可徐春林的驕傲之態並沒能保持多久,他看到戚路抬腿就走出了符陣,似乎他精心布置的符陣在戚路麵前是形同虛設一般。
“果然了不起,你的法術居然在陳繼先之上,可人卻這麼年輕!”徐春林有點佩服起來。
“還沒完了。”戚路輕笑著口誦一道咒語,那些停留在陣外的式神竟然掉轉方向,朝徐春林,也就是它們的主人發起了進攻。
“混賬,胳膊朝外拐嗎?”徐春林頓時有點驚慌,不過他馬上恢複了鎮靜,也念起了一道咒語,那些式神紛紛落在地上,變成一堆寫滿符咒的廢紙。
戚路依舊是笑著說:“現在你的願望已經達到了,那麼你可以滿足我一個願望嗎?”
“想讓我幫忙嗎?”徐春林警惕地看著戚路,生怕他施展出法術來反製自己。
“是的,幫我一個小忙。”戚路慢吞吞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聽嚴村長說,三十多年前挖的那個據說是海眼的井,已經被填埋了,你能帶我去那個地方看看嗎?”
“這個......是姓嚴的老家夥蠱惑你的吧。”徐春林猶豫了起來,不過最後他還是答應了戚路。“你們跟我來吧。”
銀色的清輝滲過稀薄的雲層,將淡淡的月華灑落到地麵上,戚路三人跟著徐春林來到了那個地方。
經過三十多年,這個小山包上已經長滿了荒草,甚至還有幾叢低矮的灌木,戚路默不作聲地繞著小山包轉了幾圈,最後和老吳對視了一眼。
徐春林不解地問:“你怎麼對這個地方感興趣?”
“我覺得這是瘋女人事件的源頭,你不這麼認為嗎?”
“這話我同意。如果不是當年父輩們亂挖,恐怕也不會有後麵那麼多的麻煩事。”
“你不想為你父親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