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嬴政去哪了(1 / 2)

“形不逢影,影不離形,變幻莫測,八麵玲瓏。”

看著打開房門緩緩走進的震侯和窗戶上倒印著的七個巨大陰影,張良心裏默默的想到,這時候,張良心裏壓力還是很大的,如果一旦動起手來自己必將萬將不複。

“果然出人意料。”

“紫蘭軒已經被完全掌控,所有援路皆被截斷,你們已經孤立無援。”看著自作鎮定的張良,震侯說道,麵對現實吧!你們不可能逃出去的,交出嬴政或許還有一條出路。

“來者是客,無茶失禮。客人不妨先坐下品一口香茗。”能拖延一點時間還是盡量拖延一點。

“我倒要看看到現在你們還能玩什麼花樣?”震侯心想,便大大方方的坐下。接著便說道:“交出嬴政或者死。”

“為何高高在上的秦國王弟,卻要甘當一介殺手?”張良反問道,把茶杯輕輕地推到震侯麵前。

“雪頂銀梭?你…”震侯驚訝。

“公子果然認識此茶,那不知道你對握劍的姿勢是否也有研究?破綻是相互的,因握劍姿勢的破綻而暴露的還有你。隻有你知道尚公子握劍姿勢的秘密長安君成蟜。”嬴政既然是你最熟的人,那你也是嬴政最熟悉的人,你對他了解,這又何嚐不是對你自己的了解。因他人握劍姿勢迥異就能確定是你自己的目標,而自己亦不是如此?

“尚公子,肆皇天弗尚,如彼泉流,無淪胥以亡,他一貫如此自負,就如同對待我一樣,我為他征戰六國,他卻要將我掩埋黃土。”這句話的全文是:肆皇天弗尚,如彼泉流,無淪胥以亡。夙興夜寐,灑掃庭內,維民之章。修爾車馬,弓矢戎兵,用戒戎作,用逷蠻方。

大概意思是說,皇天不肯來保佑,好比泉水空自流,君臣相率一齊休。應該起早又睡晚,裏外灑掃除塵垢,為民表率要帶頭。整治你的車和馬,弓箭武器認真修,防備一旦戰事起,征服國外眾蠻酋。

我心甘情願為驅策,助你征戰六國,掃平阻礙,你卻因為功高而殺我,怎能讓我心服。

“死者的憤怒也會繼續燃燒世間,你的憤怒是虛妄的。”

何為虛妄,沒有事實根據,不著邊際的,說白了就是假的。

張良接著又拿出一個竹簡說道:“我查閱卷宗,關於成蟜的記錄雜亂稀缺,唯獨一點可以確認。”

隻見張良攤開竹簡見上麵寫著八年二字“成蟜已經在四年前已經死了。”秦國八年嬴政二十一歲,也就是在公元前238年,嬴政舉行成人禮,親禮國事。而嬴政登基的前一年年成蟜死於自己的府中。

“哼!我已經死了?正確。”陰深深的語氣從成蟜口中說出。

“成蟜十二歲受封公爵,莊襄王親受碧玉扳指以此為信物,成蟜甚愛之,直到他死。”不知張良從哪裏拿出一塊碧玉的扳指,仔細觀看的話能清晰的看到在扳指內部刻有一個蟜字。

“這枚扳指在成蟜死後,被一名士卒私藏,從此流落民間,在七國的各種交易中不斷易手。”

“你怎麼找到的。”當看到扳指的時候,成蟜也不能鎮定,直接打斷張良的敘述,這是關係自己身份的一大重要信物。沒有他就不能擁有成蟜的身份,在別人眼中成蟜已經死了。

可話說回來,成蟜確實已經死了,‘他’不過是想借助成蟜的這層身份,做一些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