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南宮梅剛開口想要說些什麼。
隻見東方望月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然後冷冷的開口道:“不必多說了,若是不想得罪我隱宗就立刻離開我的視線,剛剛阿風在跟寒影孩兒談話的時候,我發覺你全身都在發抖,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恐懼什麼,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你心裏在盤算著什麼,但你要記住,別去傷害風兒跟寒影孩兒。否則你們落鳳宗或許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晚輩,知道了,晚輩這就下去。”南宮梅早已經被東方望月的氣勢壓的快要窒息了,聽到東方望月的話,好像是如獲大赦一般,急忙開口應允道。
“寒影,為師先回去了,等你跟東方前輩談完,便下來找師父,師父帶你回落鳳宗。”下台前南宮梅還不忘告誡昌寒影,說完這一切南宮梅便飛身下了擂台。
就這樣三人靜靜的佇立在原地,過了片刻東方望月用手拍了拍陸風的肩頭,陸風好像這才從夢中驚醒一般,緩緩的踱步走到了昌寒影的麵前,輕撫著昌寒影柔美的秀發,然後開口道:“影兒,我們下去說吧。”說罷拉住昌寒影的手飛身下了擂台,兩人下台後並沒有停留而是來到了一片樹林的邊緣。
此刻,不知為何起風了,微風將昌寒影柔美的秀發吹亂,如同陸風第一次見到她時候的模樣,陸風抓著昌寒影的手緩緩的鬆開了,兩人就這樣在風中靜靜佇立,相互注視著對方,誰也沒有開口。
兩人都不知道下次見麵會是何時何地,又會是什麼一種情景,此刻的陸風忽然感覺到了一絲心疼,這是他從未曾有過的感覺,陸風緩緩的抬起手,輕撫著昌寒影柔美的臉頰,嘴角也漸漸露出了一縷笑容。
就連陸風自己也不知道這縷笑容是苦笑還是什麼,陸風遲疑了,他突然發覺自己變了,變得好像讓自己都感覺陌生,直到這一刻他才發覺原來自己真的愛上了昌寒影,他是真的舍不得昌寒影,可是陸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他想開口挽留昌寒影,可是又怕違背昌寒影的意願,他隻能就這撫摸著昌寒影柔美的臉頰。
直到今日,陸風才知道自己原來已經變得如此脆弱不堪。
風漸漸停了,枝頭上的小鳥也發出了嘰嘰喳喳的叫聲,好像是在映襯這悲傷的畫麵,陸風突然狠狠的甩開了自己撫摸著昌寒影的手,然後轉過後背對著昌寒影。
“阿風,你怎麼了?”昌寒影有些驚異的開口問道。
“沒……沒事。”陸風有些磕磕絆絆的回答道。可是昌寒影發覺陸風的身體有些開始顫抖起來,此刻的昌寒影也已經抑製不住自己心中的不舍,一把抱住了陸風的後背。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陸風感覺自己的肩頭有些濕潤,用餘光一看,原來是昌寒影的淚水打濕了自己肩膀的衣服。
陸風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安慰昌寒影,因為此刻的陸風心中也不再平靜,原本陸風的心如同古井的水麵一般無波無瀾,可此刻那平靜的水麵好像是被一塊巨石所竟然一般,竟然起了陣陣的波瀾。
陸風知道必須要有一個人去承擔這一切,否則隻會讓兩個更加傷感,更加難過。
陸風想到這再也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情感,轉過身一把保住還在哭泣的昌寒影,狠狠的將昌寒影擁入了自己的懷中,與此同時陸風輕輕的用手拍打著昌寒影的後背。
不知過了多久昌寒影才止住了哭泣,抬起頭用通紅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陸風的臉頰,想說什麼可是最終開始沒有說出來。
陸風輕輕的抬起手,擦了擦殘留在昌寒影麵頰上的淚水然後用一種勁量平淡的語氣說道:“別哭了,影兒。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如果你不願意去落鳳宗,那麼現在就跟著我去隱宗,我保證南宮梅不敢多說。”
昌寒影聽罷陸風的話,她遲疑了,她是多麼想跟著陸風,一直守在陸風身邊,陪他看遍這雲卷雲舒,看盡這一世浮華,可她不想成為陸風的累贅,不想什麼事情都躲在陸風的身後,也不願再過隻能用心的安慰陸風卻不能幫陸風分擔的日子。
想到這,昌寒影的眼眶又一次變得通紅起來,她是多麼不願意離開陸風,多麼想一直陪伴在陸風的左右,可是她有她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