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種沉醉隻持續了半個小時不到,就有個值班的護士長過來對我說:“您是姓馮的患者家屬吧……”
“是,我是……”我趕緊從那種沉醉中清醒過來,這樣回應說。
“患者的病情基本穩定了,有一個陪護在他的病房已經足夠了,你們沒必要在走廊裏這樣煎熬等待了,趕緊找地方去休息吧……”值班的護士長這樣說道。
“我們——可以離開了?”我這樣試探著問。
“是啊,您的聯係電話不是留下了嗎,假如有什麼需要的話,打電話給您就行了……”
“我們不能在這長椅上過夜守候嗎?”我還試圖留下來。
“一是沒必要,二是這把長椅可能在夜間接待其他危重患者的時候用得到,所以……”值班護士長說出了這樣的驅離理由。
“好好好,我懂了,我懂了……我們這就離開……”我這樣答應了那個護士長,馬上就輕聲呼喚懷裏的陶來香,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不睡則已,一旦睡著,無論咋扒拉咋叫,陶來香就是不給我醒來,沒辦法,就將她抱了起來,可是由於她是在睡夢中,胳膊不知道攬住我的脖子,所以,抱起她來很是費勁也很是別扭,沒辦法,隻好貓腰將她扛在了肩上,然後,迅速離開了那個走廊上的長椅,坐電梯下來,到了龐校長給我那輛車子跟前……
幸虧沒把鑰匙給陶來福,不然的話,咋敲車窗他都不醒,睡得簡直像條死狗,趕緊掏出遙控鑰匙,車門開了,將陶來香放在了副駕駛席上,關好門,才回到了駕駛席上……
啟動車子,將車子開出了醫院的停車場,直奔了禦花園小區,剛來縣城的時候買的那套二加二的房子而去……
到了樓下,停好車,強行將陶來福扒拉醒了,再將陶來香扛在肩上,領著懵懵懂懂的陶來福,就到了三樓,進到了我住的那套雙室房子裏……
陶來福還是困得不行,倒在長沙發上,立即就打出了巨大的鼾聲,我關好房門,將肩上的陶來香放在了臥室的床上,幫她脫掉了外衣和鞋子,將她順進了被窩……
直起腰來,我就猶豫不決了……
“我是跟陶來香一張床睡,還是到另一個房間去睡?”我猶豫不決之際,還是問了鬼斧。
“這樣的事兒,完全不用問我,你自己決定就是了……”鬼斧顯得有點不耐煩。
“可是我自己決定不了啊……”
“有什麼決定不了的?”
“我之前從來沒跟陶來香睡在一起過,心裏還真是癢癢的,想趁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在她身邊睡一晚上,感受一下將來跟她成為夫妻之後,睡在一張床上是個什麼感受……”我說明了為啥要這樣做的理由。
“那就睡在一起唄,又沒誰攔著你……”鬼斧完全是不負責任的態度。
“可是在沒與陶來香拜天地入洞房之前,我就跟她同床共枕了,將來傳出去咋解釋呀?”我又說出了為啥猶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