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呀,你小子快告訴我!!!”張喜旺已經氣得渾身顫抖,打不動張得彪的嘴巴子了……
“都是因為爹從小太驕縱溺愛我,我在外邊做了壞事兒回家也不打我批評教育我,反倒去找別人的錯,長大之後,就更是肆無忌憚,無惡不作,爹不但不管不問,還任由我橫行鄉裏,欺男霸女,甚至做出了綁架撕票,爆炸縱火這樣喪盡天良的勾當,爹都不阻攔不批評,不勸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爹這麼做,無異於是任由我往死裏作,往絕命上鬧騰……
“現在好了,我突然領悟了人生的道理——不能再這樣作惡多端了,不能再這樣傷天害理了,我要投案,我要自首,我要交代之前所有的罪孽行徑,我要接受法律的嚴厲懲罰,我要用這樣的醒悟來救贖我罪不可赦的魂靈,或許在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不至於下地獄,而是去往人人向往的天堂……”我借張得彪的口,一口氣說出了這麼多一個正常理性的兒子應該說出的心聲……
“他這是著魔了,他這是中邪了,他這是鬼上身了……秦所長,借我警棍,我先弄昏他,然後把這個小孽種給弄回家去再慢慢給他捉鬼驅魔……”張喜旺簡直都快急瘋也氣瘋了,伸手跟秦所長要警棍,那架勢,就像一下子遇到了妖魔鬼怪一樣,如臨大敵……
“我說張村長啊,警棍就別用了吧,一旦將他擊打昏死過去,那可是相當痛苦的呀!”秦所長似乎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完全不能與張喜旺這樣合作,隻是現在已經無法改口,也無法直接回絕對方了而已。
“他這個樣子,我一下子打死他都不解恨!快,快給我警棍,我不能再讓他開口說一句話了!”張喜旺卻完全不在乎結果咋樣,隻要能擊昏張得彪,像死狗一樣將他從這裏弄出去,弄回家,才能平息這場致命的危機……
“可是,這樣做,可算是我違反了紀律呀……”秦所長還是說出了符合他身份的話來。
“秦所長,?我兒子中邪撞鬼了,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就這樣被逮起來,就這樣進了監獄吧,要麼你就別給我透這個信兒,一旦透了這個信兒,那就有義務幫我把他從這裏弄回家去,想要弄回家去,那就必須幫我把他先弄昏過去,然後幫我把他弄到我的車裏去,這樣才能解決問題——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張喜旺卻這樣苦苦哀求秦所長幫他這個忙。
“說得對,說得對……”秦所長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假如不想這麼做,幹嘛要給張喜旺通風報信呢?而一旦他來了,也親耳聽見他兒子說出的那些“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了,也就相信自己沒騙他了,那就索性借給他警棍,將滿嘴“胡言亂語”的張得彪給擊打昏死過去,再幫他給弄上他的車子裏,也算是了了這樁事兒吧……
所以,秦所長才從他的槍械櫃子裏,拿出了一根二尺來長的黑色警棍來,可能很久不用了吧,還將電擊的開關推了上去,試了試,才遞給了張喜旺,還提醒說:“最好離心髒遠點兒,這樣不至於太痛苦……”
“好,我不讓他痛苦,隻要能昏過去,不再說那些瘋話鬼話就行……”張喜旺邊說,邊接過了那根威力無比的警棍,就一下子站在了張得彪的麵前……
“咋辦呀,這樣我會不會很痛苦,這本該是張得彪應該受的痛苦啊!”我借張得彪的眼睛一看張喜旺是要真的用警棍來電擊張得彪的身體了,居然害怕承受那種疼痛,就這樣緊急問鬼斧該咋辦。
“那就讓他自己承受啊……”鬼斧卻這樣回應我說。
“咋讓他承受呢?”我沒懂鬼斧的意思。
“從他身體裏出來就行了唄……”鬼斧如此簡單明了地指導我說。
“可是我一出來,他要是不再自首了咋辦呢?”我又擔心這個。
“反正也被他爹給擊昏了,肯定啥也不會說了——而你這個時候這樣這樣做,也就會破解了張喜旺要帶走張得彪的難題了……”鬼斧馬上做出了這樣的解釋。
“對呀,這個辦法好……”我聽了鬼斧的話,就在張喜旺用秦所長給他的警棍,擊打在張得彪身體上的瞬間,我從張得彪的體內唰地一聲抽離出來,所以,張喜旺拿的警棍擊打在張得彪身上的時候,完全是他自己在承受那些痛苦了……
啊的一聲慘叫,張得彪還沒恢複他自己的理智呢,就被那高壓電流的瞬間通過給擊打得萬箭穿心般地難受,繼而一聲慘叫,暈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