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就說,那我就更舍不得離開你了;最後木頭說,那就讓我再給你梳一回辮子吧,蘭兒卻說,梳完了就把我的辮子給剪掉吧;木頭就說,剪掉就讓我把辮子永遠帶在身邊吧……
到1960年的年初,蘭兒懷的孩子已經足月,就快生產了。自從兩個月前,木頭在報仇的時候,誤殺了郎老頭,郎德才乘機以蘭兒嫁給他為條件,放了木頭一馬。木頭亡命天涯後,蘭兒也就如郎德才所願,成了他的女人,成了他的……工具。
他根本就不顧蘭兒已經身懷六甲行動不便,也不顧蘭兒的妊娠反應,更不顧蘭兒還沉浸在跟自己的愛人生離死別的悲痛之中,郎德才就貪婪地開始在蘭兒身上發泄積壓已久的對蘭兒的……。
蘭兒最害怕的就傷害到肚子裏的孩子,因為那是木頭留下的骨肉,是自己的愛人給自己留下的惟一禮物,可是蘭兒根本就阻止不了郎德才對她的無度……和瘋狂占有。蘭兒實在無法忍受了,就回家向母親梅兒哭訴。
梅兒也沒別的辦法,隻能親自來找郎德才,求他能不能忍一忍,等蘭兒生了孩子以後再好好跟他過夫妻生活。郎德才聽了就說,我可等不及,我可是拿我爹的一條命換來的媳婦,我不能讓她閑著。
梅兒就說,蘭兒不是懷著孩子嘛。郎德才就說,她懷孩子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沒讓她把孩子打掉已經是大人大量,過於仁慈了。
梅兒就說,可是你也得為蘭兒想想啊,她現在畢竟已經是你的媳婦了呀,將來也不是跟你過個一年半載就拉倒了;你也往長遠了想一想,容她一兩個月的空,等她生下孩子,你再怎麼對她我都不再管了。
郎德才聽了就說,等她生了孩子?那得等到什麼猴年馬月呀!你不是總罵我是個畜生嗎,我可是等不及呀。梅兒就說,即便是畜生也還有個季節,也得等到季節才……呀。郎德才聽了就說,我現在就是……期,你不讓我……,還不把我給憋死呀。
梅兒就說,哪能呢,也就一兩個月,兩三個月的事,你就等不及了呀。郎德才就說,別說兩三個月,就是兩三個星期,甚至兩三天我都等不及——我就是這樣的動物——你又不是不知道。
梅兒就說,你說你,就是念在跟我有過那麼一段的分上也該寬容一下蘭兒呀。郎德才就說,我這已經是看你的麵子了,要不我怎麼會放了殺父的仇人,還娶了他的媳婦呢。
梅兒就說,行,你是看了我的麵子,放了蘭兒的男人,也娶了蘭兒,可是你也得顧及一下蘭兒的實際情況啊;你要是真的喜歡蘭兒,你就得省著點兒用她,讓她度過這個危險期;等她生產了,滿月了,再好好跟你過夫妻生活也不遲呀。
郎德才就說,你可真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把蘭兒娶了回來,整天看著不能用,像個花瓶一樣地擺著,每天還好吃好喝地供養著她,為的就是讓她生出殺了我爹的那個男人的孩子,那我不是吃飽了撐的嘛!
梅兒就說,你說的都有理,可是蘭兒再這麼下去可就要了她的命了;你稍微往長裏想一想,稍微對蘭兒開開恩,你提別的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你。
郎德才聽了轉了轉眼珠子就說,我提條件?我提的條件你能答應嗎?梅兒聽了就說,你提呀,隻要能讓蘭兒平安生產,保住性命,你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梅兒聽了朗德才的條件就說,你說的就是畜生邏輯,幹了禽獸不如的事還讓人領你的情,真是比畜生還畜生啊!郎德才就說,反正我說了,你要是讓我放過蘭兒,你就一定按我說的去做,要不我就還是一如既往,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梅兒當然知道郎德才是個沒有任何道德底線的流氓、畜生,為了能救蘭兒,最後她還是答應了郎德才空前的無恥要求。隻是蘭兒聽了實在難以接受,就對母親說,幹脆讓我死了得了,這哪是人做出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