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真假不知(1 / 2)

他的嘴裏根本就沒有那種特殊的薄荷味,而是一股牙膏的味道!而且我問他,你的嘴裏怎麼變味兒了呀?他竟說,我從來都是這個味呀!

幾十年都用一個牌子的牙膏哇!我立刻伸手開了燈,邊整理衣服邊問他,你說實話,跟我這是第幾回?他不假思索地說,頭一回呀!我就提高聲音問他,你不是說跟我做過好幾回了嗎?他還是那麼從容地說,是呀,三回呀!我就生氣了一樣問他,你不是說這是頭一回嗎?他還是不緊不慢地說,真的就這一回,那三回都是在夢裏……我聽了簡直都要氣哭了,就對他說,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他就覺得奇怪,剛才還是熱情似火,怎麼轉眼就冷若冰霜了呢。他就說,我走行,不過我得把我給你摸出的命相告訴你。

我聽了就說,不用了,我不想聽,你趕緊走吧。可是這個家夥卻說,不行,凡是我給別人摸完看完了命相就必須要告訴他,不然我自己就永無寧日了,所以你一定要聽。我見他那麼執著,也就默許讓他說出他摸出來、看出來的我的命相。

他就一本正經地對我說,你的命相真的很特別,小時候大難不死,還是你父親的仇人救了你,你的父親死在你的長兄之手,你成了你父親家裏惟一的獨苗兒,是救你的那個人做了你的繼父,但他的兒子卻……了你……我聽他說得簡直就像一個先知,就低聲問他,那你知道後來還有人來……我嗎?

他就說,當然還有,不過每次……最後你都從中獲益了。我聽了就又問他,那你摸摸出最近有人……過我嗎?他就說,有哇,至少三次呢!我聽了就直接問他,那你知道是誰……我了嗎?他就說,是誰我叫不準,但一定在咱們院的人,而且是你認識的人……

雖然尚醫生不是我要找的人,但他把我的命相摸得那麼透,看得那麼準,不由得讓我不欽佩他。而且我總是沉迷在他在給我摸骨摸到我的手腳的時候,摸出的那種難得的舒泰。但我卻不能因此而止步,我一定要找到那個……我的人,一定要知道懷的這個孩子是誰的才能決定是留他還是做掉他。

於是我一方麵跟尚醫生還保持著隻要他值班就讓他來摸骨看相的關係,另一方麵就開始了新的尋找……

確定尚醫生不是那個停電……者之後,我又把目光鎖定在了鍾醫生的身上。這家夥跟尚醫生一樣,也是“老三屆”的知青,不過他沒有門路,家裏沒有靠山,沒有憑借關係進入大學成為工農兵學員的資格。

不過他的智商、情商都很高,雖然一直以“赤腳醫生”的身份呆在農村,但他的心永遠都在蠢蠢欲動。1977年一恢複高考,這家夥就考上了醫科大學,畢業了還不過癮,還讀了研究生。可是畢業後還是沒能留校或進京,還是灰頭土臉回到了家鄉的醫院。不過由於他的業務精湛,醫術高明,在許多疑難病曆會診的時候都有獨到見解,漸漸的就成了院裏的業務大拿,誰都不敢小瞧他。

也許正是因為業務能力數一數二了,鍾醫生就總愛拿一把,動不動因為工資或職稱待遇什麼的就鬧情緒,撂挑子,特別是入黨提幹這類的事情,他更是在乎得有點超常。不過總是因為他不懂仕途的遊戲規則,屢屢在關鍵的時候被淘汰出局。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憤世嫉俗起來,大有與當政者不共戴天之勢,然而……幾天,鬧騰幾日,見沒人搭理他,也就自行消氣,該幹啥幹啥了。

不過最近一個時期他似乎時來運轉,院裏根據市裏的指示,說是院領導班子裏一定要有個業務副院長,鍾醫生從年齡、文憑、業務能力和成就還有日常表現都是最佳人選。院裏就找他談了話,說市委組織部近期就來院裏進行考察,如果不出意外,也就非他莫屬了。這個家夥一定是聽說要提自己為副院長了才突然停止玩那個停電……遊戲了,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就有一種預感,他就是那種人。

鍾醫生另一個特點就是身體好,聽說下鄉的時候為了跟別的知青爭一個女知青就跟人家比舉磨盤。一般四五個知青都舉不起來的磨盤,他一股牛勁就舉過了頭頂,結果那個知青就乖乖地把那個女知青讓給了他。

可是當他拿著兩塊糖去向那個女知青求愛的時候,人家卻搶先給了他一把糖,說這是她跟大隊書記的兒子訂婚的喜糖。他接過那些喜糖心裏苦得就像喝了一肚子黃連湯,連流出的淚水淌進自己的嘴裏都苦得他直打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