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多月過去了,盡管喬納金十分努力地每天按時舔吃超紅,可是超紅的反應也僅僅是輕輕的哼哼聲,無論喬納金怎樣努力,怎樣變換角度花樣,超紅還是沒能給我們更多的意外驚喜……
直到有一天,喬納金又在我麵前說話拘謹起來,臉也靦腆成通紅的蘋果。我就猜他又要跟我提什麼他自己認為非分的要求了。我就對他說,怎麼還那麼磨不開呀,有話就說,有事就講,隻要是為了喚醒超紅的想法和辦法,二姐就一定會支持你的。
喬納金這才小聲從牙縫裏冒出一句話來:“我……想給……超紅……衝衝喜……”。我一聽就明白了,他這是覺得用舔吃的辦法不能再進一步刺激超紅,也就無從喚醒超紅了,所以他就想用衝喜的方式來進一步刺激超紅,或許就能喚醒超紅呢。
我就說,你怎麼想到了衝喜呢?喬納金就說,我今天在那些資料裏看到了一個喚醒植物人的案例,是一個妻子每天撫摩刺激丈夫,並且跟他過夫妻生活,終於有一天把她的丈夫給喚醒了——我就想,如果我能跟超紅也做夫妻那樣的事,或許也能讓她醒來呢……
聽了喬納金的話,我的內心也就驚喜起來,覺得這本來就是自己的意願,還不知道跟他怎麼開口呢,他自己倒是先悟到、先說出來了。不過我還是要進一步跟他明確一些程序和細節,不然盲動行事,一旦對超紅造成了傷害,那就前功盡棄了。
於是我說,這是好事兒——如果超紅不出事,你們早就過上正常的夫妻生活了。不過要給超紅衝喜,咱們還是要做一些準備工作,比如通知你父母和我姐姐姐夫,征得他們的同意;比如給你和超紅搞一個簡單的婚禮儀式,讓你們的“衝喜”合情入理,名正言順;比如要給你們布置一個像樣的洞房,還要準備一些必要的應急用具等等……
喬納金聽了就笑著說,還是二姐想得周到,那就全按二姐說的辦吧——我隻想說,我和超紅的洞房還在這個房間吧,因為我害怕給超紅衝喜和今後過夫妻生活的時候出現問題的時候,還是離不開二姐,所以還想跟二姐住在這個套間裏……
我聽了就說,是呀,不用你說,就是你想離開這裏我都不會同意的。因為超紅不是個正常的新娘子,是個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和意識的人,所以隨時都需要我的照顧、所以自然也就不能離開這裏了。不過二姐一定安排得讓你們有個洞房的樣子,有個新婚的氛圍,讓你們安全舒適地過上夫妻生活。
喬納金聽了就說,二姐,真不知道怎麼感謝您,本來我就崇拜您,現在您又這麼理解我,支持我,連我媽都幫不了我的您都能幫助我,真叫我對您感激不盡哪。我聽了就說,還說這些幹啥,我表麵上看起來是在幫你,實際上不都是為了我妹妹超紅啊。超紅出生不久就失去了父母,我們姐妹三個就相依為命。前幾年我遭受人生挫折和打擊,狼狽不堪地回到家鄉,回到姐姐姐夫的身邊,就是由於他們無私的關照和拯救才讓我的身心得到了痊愈,重新開始了新是人生和新的寫作。
現在超紅也遭遇人生的不幸了,輪到我來拯救妹妹超紅了,就像當年姐姐姐夫拯救我一樣,我毫不猶豫就放棄了寫作,毫無保留就投入到了對超紅的“呼喚計劃”中來。這是我的責任,更是我的義務;這是我們姐妹相依為命的最好實踐和具體見證。因此你不必那麼感激我,這都是我應該也必須做的。同時,我倒是要對你說聲謝謝,因為天下有多少男人在遇到這樣的遭遇和不幸之後,就無情地拋卻了愛情,丟棄了戀人,因為他們是自私的,因為他們是功利的,因為他們的愛情是虛假的,是建立在金錢物質上的,是禁不起苦難考驗的。
而你不是,而你沒有,你始終還在愛著超紅,你在至死不渝地表現你的真誠愛意——現在又要跟超紅成親入洞房,要嚐試用衝喜來喚醒超紅——一旦有一天超紅醒來,我一定把你對她的愛,對她的所有愛的行動都告訴她,也讓她用忠貞不渝的愛來回報你,感激你……
我的話完全是發自肺腑,由衷的表達,想不到,居然將把喬納金都給感動哭了……我也被他的感動給感動了,居然也掉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