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對於小朱評價秦滄的那些話,她沒有什麼想說的,反正秦滄那個家夥,他也並不會在意小朱對他的看法就是了,隻是方才小朱的表情神態都似乎在向她昭示著之前秦滄的推測是正確的,自己從頭到尾都知道石理全隻不過是一個煙霧彈,而小朱卻是實打實的以為他們在調查著湯天路,嚴立夫對小朱有所保留。確認了這一點,唐果的心情也變得有些複雜起來,別的倒是不至於,主要是隻學生時代心目當中的神探和偶像,被自己給完美化了的嚴立夫,居然真的像秦滄說的那樣,懷著私心,同其他的凡夫俗子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區別,這個發現讓唐果覺得有些失望,心裏麵多少有一點不是滋味兒。
“嚴立夫沒來麼?”她開口問小朱,不想和他一起評價秦滄,秦滄的性格雖然是古怪了一點,但是在指點自己這方麵來說,也算是毫無保留,所以唐果還是很尊敬他的,不想對他有什麼評頭品足。
小朱搖搖頭:“有點受了風寒,感冒了,本來他有心想要堅持過來的,我勸他別來了,回頭看一看現場的照片什麼的也一樣,反正係列殺人案麼,手段應該都是大同小異,半斤八兩,來不來出這個現場都沒有什麼差別。”
唐果覺得他這話似乎沒有什麼錯誤,但是又好像哪裏有些不大對頭,原本她以為嚴立夫會是那種輕傷不下火線的類型呢,不過她並沒有去說什麼,隻是點點頭,具體情況她也不了解,不好亂去做判斷,說不定嚴立夫真的生病很嚴重呢。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唐果就回到了秦滄的身邊,看他原本緊緊皺著的眉頭已經鬆開了一些,猜到他肯定是想通了什麼關節,於是便問;“原來有什麼疑問麼?你是不是剛才遇到了什麼困擾,現在想通了?”
“對,”秦滄還是一如既往的態度,在案情的分析上麵從來不做保留,對唐果點了點頭,“我方才在想,為什麼第三個死者是一名五六十歲的中年婦女,到底是像你所說的臨時起意,還是早有準備,早就已經選定的被害人。”
“那你現在覺得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況呢?”唐果連忙問。
“我認為不會是臨時起意,臨時起意風險太大,而且不一定就有那麼合適的人選恰好從這麼一個偏僻的路線經過,而且還得是在這麼晚的時候獨自一個人。”秦滄回答說,“所以死者應該早就已經成了凶手的目標,隻是選擇在這麼一個時候下手,有可能比凶手原本的計劃要顯得倉促一些。假設我的這個判斷是正確的,那就意味著死者的年齡並不是問題的關鍵,凶手想要殺害的對象從來都不是局限於二三十歲家有幼子的年輕女性,他選擇被害人的時候,有自己的另外一套標準。第三名死者與孔曉彤和李銀柳差異都很大,對咱們來說算是好事一樁,至少咱們可以借此來進行一些比較和分析,就好像玩拚圖那樣,把凶手針對的被害者群體特征給歸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