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也是跟風的多,有的看見既然大家都簽了,自己也不去多想就簽了。
有的見周副主任說得頭頭是道,以為拆遷補償的標準是統一的,就糊裏糊塗地簽了《拆遷補償協議》,還有的想盡快點離開這種髒、亂、差,治安又不好的環境的也簽了.......
象陳大叔這樣的,有兩棟房子,卻沒有一個戶口在本村的,周副主任是從來不去招惹的。
大概有百分之七十左右的村民簽《拆遷補償協議》後,村民就見不到周副主任的身影了。
商業大道開始動工了,這天悄悄地來了幾台鉤機,商業大道的下水道就這樣悄悄的開挖了,道路開挖後,交通就破壞了,村民的進出非常不便,又有迫使一些村民無奈地去簽了《拆遷補償協議》
陳大叔住在村口的房子裏天天在家等著,也不見有拆遷指揮部的工作人員找他協商,陳大叔住的房子是在80年代初修建的,是一座標準的南方農村稱作三間兩廊的磚木結構的瓦房。
有一天,我早上回到廠房,帶上羅威納去陳大叔家,找陳大叔聊天,見陳大叔的屋前有一台鉤機在施工挖土,開挖的位置就是我曾經停車的附近,離陳大叔的房屋隻有5、6米遠。
我一進門就問陳大叔:“你也簽了《拆遷補償協議》了?”
陳大叔說:“沒有,從來就沒有人找過我談”
我說:“今天已在你屋前施工了,這樣對你產生很多不方便的,你應該製止他啊”
陳大叔說:“不管那麼多了,反正這裏是保不住的了,過了一天算一天吧,我就不相信他們能吃了我”我聽後就不便多說了。
第二天我再過去看,見離陳大叔的房屋5、6米遠的地方已挖出了一個大坑,這個大坑足足可以把陳大叔的整個房子吞掉,而且那購機還在施工,我連忙叫陳大叔出來看,陳大叔這時也看出不對路,連忙喝令鉤機司機停止施工,鉤機司機順從地下來後溜走了。
我與陳大叔一起走到商業大道工地辦公室,工地辦公司隻有一名姓李的施工員在,我們將他帶到現場。
陳大叔大聲地責問他:“你在這裏挖這個大坑是什麼居心”
姓李的施工員,拿出圖紙說:“這裏是一個沙井,挖這個坑是要在這裏砌一個沙井,上麵派工下來放線的,我們是按圖施工的”
我說:“這個大坑萬一塌方的話,陳大叔的房子就有危險,裏麵是住著人的,這樣危險地事你都敢做?”
李施工看了看,發覺確實存在隱患就說:“這個情況我馬上去上麵反映”說完就走了。
下午,施工隊運來了一批木樁,這批木樁在靠陳大叔房子的那大坑邊上一根根地用鉤機把它壓下去。木樁打好後,一連幾天也不見施工有人來開工,打好的木樁明顯到一天比一天往大坑裏漸漸地傾斜。
我拿來了照相機與陳大叔一起把這一切拍了下來,我對陳大叔說:“這房子你不能住了,搬到我廠裏住吧”陳大叔不肯。
陳大叔就拿著相片去市信訪辦投訴,接訪領導說:“拆遷安置工作麵對每戶村民,還未來得及與你協商這是很正常的,你可以主動點,主動去找拆遷指揮部協商嘛”投訴後過了大概一個星期之後,施工隊無奈地把這個大坑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