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雅安噗地一聲踢飛一顆石子,不久後,撲通一聲傳來濺落的聲音!
“咦?”鬱雅安往前麵走了兩步,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張望,瞬間頭皮發麻,抖落一身雞皮疙瘩!
“天……天呐!”渾身發抖的他往後麵收腳,突然腳下一空,“啊啊啊!”
夜祈歡睜開眼睛,黑眸幽深,看到對麵盧縉期待地望著自己,淡淡搖頭,“不行,師尊的手藝太差了!”
盧如水掩袖輕笑,安慰瞪大眼睛的盧縉,“是祈歡師妹要求太高了,我覺得就很好!”
“胡說!都怪你一直說好,要不然我的釀酒手藝怎麼一直不見漲!”盧縉複又討好地看向夜祈歡,“乖徒兒,改天你釀一杯給為師的嚐嚐?”
“好!”夜祈歡答應,“等院裏的葡萄活了就可以釀了。”
“葡萄?”盧如水很快反應過來,“其他水果能釀酒嗎?”他從籃子裏拿起一個紅亮的蘋果,蔥白玉手惹眼至極。
“理論上都可以。”夜祈歡倒是沒試過,事實上她從來沒釀過酒,說得像模像樣的隻不過以前喝多了,相比古代隻有白酒,現代酒的種類數不勝數。
“我覺得口感可能沒有葡萄那般上佳。”要不然葡萄酒也不會那麼出名,而很少聽人說蘋果酒。
沒一會,夜祈歡溫溫一笑,“你可以試試。”
“好啊,等你一起,我們來看看誰釀的更好喝!”盧如水滿臉期待。
盧縉皺了皺眉,“如水你出去!”
“娘?”盧如水猛地一滯,見她板起麵孔,隻好起身離開,背影憂傷。
夜祈歡轉了轉玲瓏酒杯,就聽盧縉不輕不重地說:“如水這孩子,小時候他爹就染病去世,我一手將他拉撥大,多少有些疏忽。”
夜祈歡露出傾聽的神色,心裏則想著如何把女人和男人扮演的社會角色顛倒過來,莫名喜感。
“三年前不知道哪裏來了一個野女人把他拐走了,我生氣的不是他喜歡上了北軒人,而是他竟然偷偷私奔了!”
夜祈歡沒想到她會把這種私事告訴自己,雖然她看起來很隨和的樣子,但未必不是一個注重榮譽和麵子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會一次次和院長打賭,還非要賭出勝負來。
“也不知道那三年他在北軒過得好不好,期間那個野女人突然家道中落,接連受挫,人也變傻了。那邊的人說如水是災星,要火燒妖孽,那是我第一次去北軒見他。”
夜祈歡見她擦了擦眼角,“親眼看到我的小外孫才幾個月大,就被活活打死!”
夜祈歡不知道如何安慰,“如水師兄現在還好。”
“好,是好,我看他就跟沒事人一樣,其實心裏麵不知道有多痛苦!他從小就沒父親,自己做了父親後就把自己沒得過的全都給了孩子,可是……”
“可是師尊還對他的態度那麼差勁!”夜祈歡給她倒了杯酒。
盧縉一口飲盡,“哼!可氣的是我要帶他回來,他竟倔強的不願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