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聲沸騰,大雍軍士兵馬摧枯拉朽,北衛軍急急敗退,陣不成陣的時候,隻見那陣中有幾人淩空躍起,立於城樓之上,而那城樓上亦是從新換上了北衛軍,走出來幾人。
城下,血紅色的腥味彌散,堆積的殘體猙獰而可怖,濃重的氣息讓人幾乎窒息。此刻,雙方的餘兵都已隕半,已是血流成河的慘烈和劫難屍旌旗雜亂,剩下的大雍將士毅然站立,鎧甲上全是冷凝的鮮血,手中的旌旗兵刃依然穩握,那眼裏有的是不破應州便不退的決然。
“李將軍和趙將軍真是後生可畏。”“刺史大人亦是老當益壯,”趙胤不客氣的回敬。
“不知夜王。”“刺史大人不用擔心,若是夜王在,刺史大人現在隻怕是不在這應州城了。”應州刺史一聽夜王不在,麵上的凝色消去,這夜王的用兵之術他們亦是已有耳聞,而且已經打聽到了夜王破了雲州便回了京雍,而這攻打應州的人不過是夜王坐下的兩個新起之秀,不足為懼,今日又見陣法被破,疑心那夜王又來了應州,如今既然確認人不在,應州刺史的臉色立即改變。
“趙將軍,李將軍果然不愧為夜王座下的得力助手,竟能破了此陣近我應城,老夫佩服。”“此陣不是本將軍所破,我大雍有的是能人之士,刺史大人的誇獎本將軍就代他們接下了,隻是今日之事可還沒完。”“額?”應州刺史看著下麵剩餘的大雍將士,那麒麟軍雖然沒有折損,其餘的軍士可是已見疲倦之力,且身上亦是傷勢猙獰,天色已經趨於黃昏,難道他想憑這下麵的殘兵破了這應州城?
“二位將軍這是還想攻打應州?”“確實是如刺史大人所想,”趙毅和李胤自是沒有錯過那刺史眼中的嘲諷。
“二位將軍未免有些狂妄了,”“刺史大人也應該知道狂妄的人自然有他狂妄的資本,”隨著聲落。
便聞遠處風沙走石,步法陣陣,鎧甲晃動聲讓城上的人神經一震,全都抬眸往遠處看去,不見來人,隻聞來聲,猶如待刮的狂潮,席卷這方天地,金戈鐵馬聲和鏗鏘有力的步伐直擊人心魂,終於不負眾望,來人漸漸顯現出來,全身黑色鎧甲著身,頭盔為帽,精神抖擻,隊形整齊,威嚴肅穆,讓大雍軍士眼眸一亮。
而那城上自然是麵露懼色,這是從哪調來的麒麟軍,得到的消息不是說麒麟軍都在邊界?擔憂看向身旁的人,“隱宮。”
那人一襲鶴氅,頭發花白,麵色憔悴不堪,雙目卻是炯炯有神,那人抿了抿幹唇,“無礙,”應州刺史便作罷。
那將士來到近處,全都提腳一踏,“轟,”那氣勢猶如穿山破石之勢。
“兩萬麒麟軍已經集合完畢,請李將軍指示,”李毅駕出馬來,嘴角冷冽,看著上麵的人,淩厲出聲。
“刺史大人如今覺得本將軍今日能不能破了你應城。”
“未必,”那刺史還未回話,那老頭便冷笑出聲,聲音帶著穩重,就連李毅和趙胤也蹙了蹙眉,此人難道便是布陣之人,應州的後手?隻是他倆為何沒有聽說過此人,紛紛對看一眼,眼中的凝重隱隱而現,而刺史見下麵兩人默不作聲,眉宇漸漸舒展開來,有此人在,就算他們有以一敵十的麒麟軍又如何!“李將軍二人可是還要攻城,”
李毅揚起長劍,正要下令,便見那城樓上一身穿鶴氅之人飛身而來,李毅圓眸一縮,從馬上躍起,淩空拔劍,迎向那人,城下安靜了下來,看著空中的兩人。
鳳瀟湘亦是鳳目半縮,“殿主覺得那人能撐幾招。”鳳瀟湘見那身穿鶴氅之人招式詭異,而那執劍的將領雖英氣刹人,但是年紀尚小,隻怕不是那鶴氅男子的對手,“十招必敗。”龍華剛說完鳳瀟湘星眸一縮,隻見那執劍之人被對方一掌擊飛,砸在地上,震起塵土,吐出血來,那人再次欺身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