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無常的離去一(1 / 2)

送親的車架上,彼岸微眯著雙眸,斜靠在裹著紅綢的車內設置的床榻上。

車架上是異常奢華的,大漠進貢而來百丈西域紅綢皆用在這車架之上,床榻上是沒有一絲雜色的血狐的皮,四麵車壁皆鑲有琉璃寶珠,在寒季也能使之周圍充滿暖意。

彼岸忘著那琉璃寶珠不由得出了神。

一旁跪坐在地毯上煮茶萍兒放下手中的小木匙,轉過頭問彼岸:“小姐這是怎麼了?”

彼岸愣了愣,笑了笑,她怕是又沒有將自己的神色完美隱藏起來,叫人瞧了出來。

“萍兒也喜歡公子吧?”

萍兒一驚。

“小姐為何如此說?”

彼岸瞧著萍兒緊張的模樣輕笑起來。

“萍兒你不必緊張,你是個聰明的女子,是公子手下完美的棋子之一,可是你對公子的情感常讓你莽撞行事,那日你認為我行事有威脅到公子前來教訓我,我又怎會不知!”

萍兒聞言也是無所謂起來,邊煮茶邊說:“小姐真是聰慧,我們心思差不多,你我皆為公子著想為公子謀事,奴定當好好協助小姐.”

彼岸聲音有些冷意:“萍兒你太聰慧,如果可以還真想和你成為朋友,不過我還真怕與你為敵呢!你說那時誰輸誰贏?”

“小姐說笑了,能成為朋友是奴的福氣,公子在奴與小姐那兒分量一樣重,皆為公子好,怎會為敵?”

彼岸起身來到小茶幾前拿起才沏好的茶,嗅了嗅。說道:“我們不一樣呢,你的公子是溫潤如玉的,但我瞧見的都是相反的折磨人的,我是會愛累了的,而你不會,當我絕望時我們便是敵人了。”

萍兒又為彼岸滿上一杯。接著說道:“那就做暫時的盟友吧,到時的情況到時候再說吧。”

彼岸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一陣的“咚咚咚……”聲打斷。

彼岸與萍兒皆是一驚,萍兒耳朵微動,對著彼岸向床榻指去。

彼岸一手拔掉頭上的珍珠寶釵,向床榻移步而去。

聲音是從榻下傳來,而整個榻身是一個整體,不可能榻下藏人,唯一的可能便是床榻內心是空的,但又是是何人在車架上動手。

想到此處,彼岸蹲下了身子,向著床榻輕敲。

輕敲聲響起,榻中聲音更是不斷,隱隱中透著些急切。

“……姐……我……裏麵……嗚嗚”

彼岸大驚,摸到了榻角刻下的蓮花往下一按,啪嗒一聲輕響,彼岸連忙動手推開榻頂,回頭看著萍兒喊到:“是桐敏!萍兒快過來幫幫我.”

二人合力,榻身與榻頂竟然分開而來,裏麵桐敏被束縛著手腳,嘴中也是塞上了塊白布,見彼岸也是撲騰的更加厲害了。

彼岸也是沒有心情再思考是何人所為,連忙將桐敏從榻中救出,解開了她全身的捆綁。

“敏兒你怎會這副模樣,又被困在這兒,我不是讓你去給無常送信了嗎?”彼岸忙聲問道。

桐敏緩了口氣才說道:“小姐,送信給公子瞧見了,公子便讓人捆了我丟在了那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