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二公子著實不是治國良才。林照人心裏這樣想著,略微看了一下東楚世家幾人的神情。
除了羽青雨微微皺眉外,王時修、蘇江岸、楚北沚三人均無表示。
何須點破,林照人內心笑了一聲,看著北魏二公子道:“這些是丫鬟半月前從外麵買回來的。雖然貌美,但畢竟身份低微。”
林照人剛說完,門外傳來腳步聲,旋即大公子王禾煜帶著梡兒過來了。
王禾煜依舊穿著厚厚的披風,懷裏抱著暖爐。從外麵進來的慌,一時冷熱交替,止不住的咳嗽。梡兒道:“梡兒見過幾位叔父。祖母說今日來了貴客,讓父親與梡兒務必將幽州帶過來的好茶立刻送給幾位叔父,所以就耽擱了。”
王時修道:“梡兒過來,幽州來的可是位小姐?”
梡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薑姐姐來了。帶了上好的紫霧茶。”
王禾煜終於止住了咳嗽道:“禾煜怠慢了禮節。當罰當罰。”
丫鬟們魚貫而入,紛紛將幾個做工精美的盒子成雙放到幾名外客的身後。
北魏二公子此刻卻站著也不是,坐著也不是。其身後一個麵容冷峻的老者輕咳一聲,示意北魏二公子,這才訕訕落座。
王禾煜也帶著梡兒坐到位置上,舉起酒杯道:“禾煜來遲了自罰三杯。”說著果然喝了滿滿三杯。
羽青雨道:“大公子好酒量,多日不見,身體還好?”
王禾煜道:“畏風寒,旁的倒也還好。今日聽說雲州總督都出了岔子。”說著轉頭看向蘇江岸道:“蘇公子可有而聞?”
蘇江岸道:“早間聽到江月城百姓議論,總督都家新修的祠堂塌了,死了十幾名工匠。背屍體出來的壯年男子卻背到了自己遠方叔父。這位叔父兩個月前雲州征兵,已發往雲州。”
“新任總督都可是隨軍調配到雲州的李左使?”
蘇江岸點頭,“李左使向來喜好北山派工匠,於是調換了幾人。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天降橫禍,這事被捅了開來。而雲州那邊也因為物質參差不齊,出現坍塌。”
王禾煜點頭,“雲州寶地,隻是近年來洪澇較多,可憐了一方人民。”
羽青雨麵色鐵青。這些人雖然隻字未提羽氏監管不當,北魏軍隊多年騷擾雲州邊境村莊,卻字字說著雲州百姓水深火熱,追究起來,當然是羽氏的問題。
而且出事的李左使,便是八王一手提拔。
羽青雨當即笑道:“李左使的事,自然會有聖上處理,我們難得一聚,莫要被這些事壞了興致。方才聽到薑小姐到了,蘇公子,你何時提親呐?”
蘇江岸微微躬身道:“薑小姐女中豪傑,江岸何德何能,莫要取笑。”
羽青雨冷哼一聲,“蘇家五代帝王相,蘇公子更是東楚第一才子,這等條件難道還配不上一個從幽州過來的野蠻姑娘。何況,蘇家小姐嫁給世子,將來做了皇後,蘇家的地位更上一層,哪裏來的取笑之說?”
蘇江岸搖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