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逆流(1 / 1)

他表示了一下關心慰問之意,最後散夥的時候,我,史俊和高哥等一行五人回高哥學校。其他人跟古月走。中途,下起了零星小雨。我是喜歡下雨的,沒有什麼深刻的理由,骨子裏就喜歡下雨。可這次卻很壓抑,有種想哭的感覺。回到高哥宿舍(他宿舍人都回家了),不知怎的就聊到了回家這個話題上,他們說明天集體回家。我則強烈反對,我說我已經答應美美明天和她一起去玩的,後來達成的一致是明天一起陪美美玩一天,然後回家。對這個話題的爭論又加重了我的壓抑,我說我累了,先休息了,然後就躺下了。窗外的雨應該還在下,我的心情也沒有些微的好轉,這究竟昭示著什麼,我茫然,拿起手機,給苗夏發了條短信,祝她十一快樂,她沒有回複。我用被子將自己整個罩住,努力睡去,好難過。

第二天,雨還不肯停。快中午的時候,等到了美美。她打著一把雨傘慢慢地走過來。於是我們站在一塊兒說著話,人慢慢地多了起來,高三,高四,高五,高六在同一個高中上的都有。不一會兒的功夫,大家好象變得和誰都親密無間似的。敬煙的敬煙,領情的領情,和女生調侃的調侃,被調侃之後傻樂的傻樂,一家人都沒這麼親來著,我私下裏想著,是否這也可以說得上是一個社會的縮影,大家你來我往,禮尚往來憑借自己身上或多或少的優缺點與別人進行著潛在的資本的交換,又無損與自身,何樂而不為呢?向我敬煙的那人打斷了我的思維(不好意思,那人我忘了叫啥了)我告訴他我不會抽煙,他有點意外,又有點尷尬。我則作出適當歉意的表情(真懷疑他的眼光,怎麼會覺得我身上有他需要的那種潛在的資本呢?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一無是處的人)。我向來不大喜歡這樣熱鬧的場麵。木美美與我的性格則呈180度的關係,看著她遊刃有餘地與那形形色色的人交談著,還真佩服她,不過我要加一句狄更斯的話,那就是,也就僅僅限於佩服而已,卻並不羨慕她。此時,我才開始重新考慮這樣一個問題:既然我們性格南轅北轍,為什麼我會如此的喜歡她,莫非我的內心深處也有與他們相仿的yu望(由此,我又有點佩服那向我敬煙的人的眼光),如果不是這樣,那……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在向我迫近。

抬頭看見對麵又走過一行人,還沒等我看清呢,木美美已經一顛一顛地跑過去打招呼了。走近才看清是木美美高一的同學(我們高一,二,三每年都重組班級,大概也是讓我們為將來打基礎,三年下來,差不多整個年級的人都認識了,一張巨大的人際關係網就初具雛形了)我的大腦立刻向它所轄範圍內的全體神經發出了黃色預警信號。高二,也就是我認識並且人木美美作妹妹的那年,有個讓人聽起來就渾身不舒服的傳聞,說是高一木美美他們班人的感情深得是一塌糊塗(不過我能體會那種感覺,就像高二我們宿舍一樣)木美美與他們敘舊時興奮的模樣讓我嫉妒,夾雜著一絲的擔心,擔心什麼呢……我靠,非要在我精神高度集中的時候打斷我嗎?倘若我在此刺激之下頓悟出師少衡三大定律(就像牛頓被蘋果砸著一樣),這嚴重的後果,誰擔當的起啊?

“喂!愣著幹啥呢?”史俊在我頭上敲了一下。

“恩?怎麼了?”我仰起頭看看,確認不是蘋果。

“吃飯去了,感情你看木美美就看飽了啊?”史俊他們總喜歡故意地誤會我和美美。

“哦,恩?我說你鴨的就應該祈求上天再賜給你一張嘴,一張嘴填飽肚子,一張嘴吐象牙,免得吃到肚子裏不幹淨,拉肚子!”我邊走邊回擊他,我說過,史俊也就那點兒能耐,這回你相信我在火車站是給他留麵子了吧?史俊不吭聲了。

不知美美去那邊做什麼了,她跑回來的時候我迎上去問到:“你和誰一塊兒吃飯?”不知我為什麼這樣,是我早就料到她的回答?還是我已經透知她心裏在做選擇?選擇我這個哥哥還是她高一的一塌糊塗的同學。我很害怕,甚至是恐懼,一千萬分之一,她真說出來那個答案,我該怎麼辦?我在吃力地撐著那道思想防線。

“我吃過了,我回學校去。”木美美錯愕地看了我一眼,一副與陌生人說話的表情,然後跑著跟上了她的高一同學,留下了思想決堤的我。

我恍然回過神來,立即跟上史俊他們。因為我覺得如果不馬上跟上他們,以我現在的大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