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現在眼裏隻有麵前這個抱頭鼠竄的黑臉大漢,他想不明白都是人他怎麼就能對著自己的老爹下死手,現在的他已經忘記了一切隻想殺了他為老爹報仇。
對著護的嚴嚴實實的腦袋打了幾下都沒有什麼作用,看他跑的歡直接一大腳從他膝蓋彎的地方踹了過去,就地讓他再也沒法跑了。
被踹倒在地的黑臉大漢根本無力反抗,除了嘴裏發出慘叫以外就隻能蜷縮成一團任由騎在自己身上的年輕人揮動著雨點般的拳頭往自己身上招呼了。
那邊被大棒打破了腦袋的鄒老爹此時雖然從傷口處流出不少鮮血,被他自己揉動傷處後更是搞得滿臉都是血異常嚇人,但是卻晃晃悠悠的又站了起來往這邊走了過來。
原本僅僅隔著幾米的距離讓另外這幾個跑過來幫忙的人此時被年輕人的氣勢嚇到了,那兩個拿鋼管的人哪裏見過這麼能打的人啊,嚇的腿都有點軟了,本來還想上去救回自己人可是此時看到後麵那個已經被打的頭破血流的老頭又站了起來更是發了一聲喊掉頭就往巷子口外麵跑掉了。
鄒老爹看到兒子沒事比自己沒事還開心,用此時能發出的最大的聲音說道“水生啊,放過他吧,爹沒事!”
開始水生還沒聽到仍然不斷的打著麵前的人肉沙包,可是當老爹又重複了兩遍並且從旁邊拉了拉他之後,他終於回過神來了。
血紅的眼神慢慢退去,恢複了清明的水生終於停下了,起身抱著老爹的肩膀關切的問道“爹您怎麼樣了!咱們去醫院吧!”
第一句話雖然問出來了,可是後麵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看著滿臉都是血的老爹,水生的心中充滿了愧疚要不是自己沒有保護好老爹,怎麼會讓這個混蛋把老爹打傷!
想起來就讓他的心裏充滿了怒火,抬腳又對著黑臉大漢踢了幾腳怒罵道“狗R的給老子滾起來,賠錢,不賠錢老子今天弄死你!”
這時候已經被打成豬頭的黑臉大漢再也橫不起來了,搗蒜一般邊磕頭邊把身上的錢都拿了出來一大把零錢看起來厚厚的一大疊,可是連一張五十的都沒有,加上他剛從鄒老爹那裏搶走的五十多塊估計一共也就三四百塊錢的樣子。
“你狗R的打法要飯的呐,這麼點錢夠幹嘛的?… …”
還沒等水生繼續要更多的錢,老爹鄒木貴又站出來打圓場了,拉著兒子的手說“爹沒事,爹真的沒事,都是窮苦人饒了他吧!”
看到老爹頭上的血還沒完全止住,水生也不想耽誤了老爹治療的時間,但是為了給這個惡人一個下馬威還是怒喝道“我不管這是不是你的地盤,我現在就告訴你一件事,以後少惹我,要是再敢欺負到我們頭上,我打折你的腿!”
仿佛是為了讓這個黑臉大漢心裏有點數,水生從地上拿起他掉落的有小孩胳膊那麼粗的木棍,左手拿住一頭,另一頭頂在旁邊牆上的磚縫裏揮起右掌幹淨利落的劈下,直接就把木棒劈成了兩節。
這一手不但讓黑臉大漢目瞪口呆,也讓遠處還在觀望的他的同夥嚇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趁著這股勁水生繼續說道“要是在惹到我們,你就想想自己的胳膊腿,他們也是一樣的下場。”
“絕不再犯,絕不再犯了!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一直和老爹走了好遠還能聽到黑臉大漢那求饒的聲音,雖然老爹一直不願意浪費錢去醫院看病,但是依然拗不過兒子水生的好意,隨他來到了不遠處一間小小的診所。
診所很小推門進去一看裏麵竟然沒有一個病人,隻有一個年近五十很慈祥的婦女穿著白大褂在裏麵看報紙,在她的腳下有一條和警犬很像的大狼狗趴在地上。
“大夫您快看看我爹,他的頭碰傷了!”水生焦急的衝著這唯一的一個好像醫務工作者的中年婦女說道。
沒有一絲慌張,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報紙,繞開地上的大狗,她才走了過來指了指靠牆的一個椅子說道“坐著吧!”
到了這裏就得聽人家的,大氣都不敢喘,老爹鄒木貴忍著頭上的疼痛和一股股的眩暈感坐到了那裏。
水生也乖乖的站在一邊,想看看大夫怎麼給老爹治傷的。
走到身邊後聞到了兩人身上的異味,又看到了還拎在水生手上的蛇皮袋子和鐵鉤子,大夫已經明白了他們是什麼人,雖然鼻子皺了皺但是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露出厭惡的表情。
看到了大夫的眼神,水生趕緊從兜裏拿出一大把剛搶回來的零錢說道“大夫您放心治吧,我們有錢!”
看到他這個樣子女大夫反而笑了起來,一邊熟練的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酒精棉鉗子,紗布雲南白藥等東西,一邊又開口和他們聊了起來“老人家是哪裏人啊,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