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張靜姝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詭譎一笑:“既然如此,那我要扒了張鳳鸞!”
“可以!反正她穿戴的多數,都是你們家的東西!這也就是舉手之勞!”他雖說著,可是這眼睛沒有片刻肯離開賬本。
雖然,他滿口答應,但是這時,張靜姝總覺得她回答的很是輕慢。
忍不住撇嘴道:“你說的算麼?”說著,便小心來到他身側,看著他看著的東西,冷嘲道:“想你堂堂攝政王,這賬目能看懂麼?”
對於張靜姝的質疑,他可沒有時間理會。不過,張靜姝瞧著他認真的樣子,也不打擾。
反正自己攔也攔不住,他想看便看就是了!
“你來看看這裏,冬月臘月本是年底,按理說,這銀錢應該兌出的數量增加才對,可是你看看這裏,不僅在金銀不少,還多了三萬萬金的入賬!”攝政王說著,便去找散落地上的賬目。
他手裏的賬目張靜姝之前就看過,沒有發現特別明顯的出入,便也沒有留心。
“年底了嘛,有的是喜歡把錢存起來的呀,拿著銀票也好收好放不是?”張靜姝顯然沒有把那不起眼之處放在心裏。
攝政王,找了半天,在一角,發現了這本賬本頭前一年的賬目,這便來到張靜姝剛剛坐的地方,開始兩邊對照著看。
一邊看還能一邊道:“知道為何吳家的錢莊可以在諸國常青麼?”
聽著他不著邊際的話,引得張靜姝詫異道:“吳家信譽好,年份久,又是諸國最大的錢莊!”
攝政王羽司青微微搖頭,淡聲道:“不全是!吳家發行的銀票,必然是自己有這麼多錢,而且像一些較大的流通市場,甚至要備足三倍以上!”
張靜姝聽著不禁一愣:“吳家的事,你倒是知道的清楚!”說著,她眸中滿是防備的看著他。
攝政王羽司青絲毫不覺,淡聲道:“特別自入冬月開始,無論是商賈貴胄,都喜歡去吳氏錢莊換銀子,就因為要到年關了,一年的舊賬要清算,用現錢清算是商賈間不成文的規定!”
“銀票不是一樣的?何故非得現銀?”張靜姝冷聲質問。
“現銀做不得假!”
聽著他悠悠吐出這幾個字,引得張靜姝不禁斂眉道:“做假?”
此時,攝政王核對著,終於找到了眉目。瞧著張靜姝,微微道:“十幾年前,市麵上流行了許多吳氏錢莊的假票,結賬的人,辛辛苦苦一年,拿的卻是一堆廢紙,當時因為這事兒,吳家遭了不小的災!”
張靜姝一聽十幾年前,忍不住一愣,小心道:“可是我出生那年!”
攝政王瞧著她剛剛還滿是敵意,現如今一臉煞白,便也不好說什麼。
一聳肩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因為那件事,吳家死了不少人,似乎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吳家慢慢沉下來了!”
說著,也想起來了:“那時候我還小,不過要是細算起來,應該是十七年左右的事兒!當然,從那以後,年底結賬兌換現銀,成了不成文的規定。”
就怕張靜姝不信,他特意拿出賬目給張靜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