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楷忱聽著身形一個不穩,不由得重複道“司馬昱……”說著,他哀傷的微微搖頭:“他是亡國的人,他還不得扇著皇帝跟南晉對著幹?”
裘南風知道他所言甚是,可是又能如何?內心在此時有種無力感在遍布全身。
“這一仗是怎麼都要打的!”他說著,忍不住一聲大吼道:“我比誰都很南晉,可是北冥現在不適合打仗!”
季楷忱輕飄飄的一句話徹底激怒了裘南風,而剛剛嘶吼過,裘南風也知道自己失態了。眸中隱隱閃爍淚光,他無措的趕忙收斂。
再也不多言,趕忙離開。
見著那離開的背影,季楷忱哀傷的冷笑。不由得揚天一歎:“這究竟是怎麼了?”
“怎麼了?還能怎麼了?皇帝要收回政權,而這一個個看似灑脫,還不知道使什麼手段呢!”輕蔑的女聲在季楷忱身後響起。
嚇的季楷忱趕忙回頭,隻見張靜姝不知何時已經坐在桌旁,悠閑自得的喝著茶。
發現是張靜姝,嚇的季楷忱腿上一軟,不由得背靠門板,顫抖道:“你……你怎麼來了?”
瞧著他懼怕的模樣,張靜姝輕飄飄道:“怎麼?見著我這副模樣?”
心中發虛的季楷忱,此時不知要如何麵對張靜姝。想了良久,張靜姝喝著茶也不著急,就等著。
當即,季楷忱自以為笑的自然,微微道:“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總要與他們說道說道!你也知道,貴門糾葛複雜。”
聽著他半天想出這麼一個蹩腳的借口,張靜姝忍不住冷笑道:“真是如此?這理由你自己信麼?”
張靜姝明明沒有任何表情,可是這輕飄飄的話,砸在季楷忱的心上,引得他不由得從心頭散發惡寒。
不住的趕忙搖頭道:“不信!”
瞧著他一副懼怕的小心的模樣,張靜姝冷冷一笑:“不信?不信你還說?”說罷,一道冷厲的眸子死死的看著他。
迎著這道眉眼,季楷忱滿頭的大汗徹底崩潰。
不由得努力撤出一絲尷尬到極點的笑容:“我騙了你,可是這事兒,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說著,小心翼翼道:“求你別問我好不好?”
見著他依舊要咬死,張靜姝倒也不是喜歡給自己找事兒的人,當即微微點頭道:“我可以不管,但是司馬昱這個人,你們想如何?”
一說起司馬昱,季楷忱從見著她就揪著的心,可算是能放下了。
當即一臉的苦澀,無奈道:“姑奶奶喲,這哪裏是我們要把他怎麼樣,是他要把我們怎麼樣!”
聽著他在這叫苦,張靜姝可不傻,微微道:“真當我是傻子不成?就舜天的國本,可與南晉打不得。我不信攝政王就在一邊看著,沒有動作!”
張靜姝所說不假,可是季楷忱說的也不假,當即對天發誓道:“剛剛你肯定聽見了,攝政王都要回封地了,肯定不會再管了!”
“你怎麼能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張靜姝說著,手中微微晃著酒杯。
被張靜姝這麼一說,季楷忱一滯。他剛剛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