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徐成載不幸接著,到他手裏也已經碎成了幾瓣。
其實他這就是多此一舉,張靜姝看在眼裏沒有言語。因為她知道,這是做給夏玉嬋做的,那就是他們兩口子的事兒了。
瞧著那跌落在地的玉佩,周老顫顫巍巍的小心撿拾起來,打哈哈道:“徐使臣,你怕是來了我國著了相!這玉佩呀!就是個假東西,你看看這,碎了也好,碎了也好……”
他說著一步步朝徐成載靠近,眼看在他臉前,用著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微微道:“想活命,就順著說!”
徐成載一聽心中一滯,一想著前因後果,拿出玉佩眾人的反應,那玉佩定然是舜天太後的。
如果真是,那他殿上如此說,就是使臣的身份如何,調戲一國太後死多少回也夠了!
可是,讓他承認,他也心裏不舒服。
周老一瞧也沒打算他說什麼,當即趕忙著急道:“哎呦呦,快來人,徐使臣不舒服,趕緊送去偏殿休息!”
說著,就有宮婢過來攙扶徐成載。而就因為有了周老這麼一和稀泥,場麵總算是暫時控製住了。
可是對於夏玉嬋來說卻一敗塗地。她明明依偎著攝政王,可是在她眼裏,那些人投來的目光皆是嘲笑。
這一切怪誰?
張靜姝!
她氣的咬牙,卻在此刻不得不裝作一副很是溫順的模樣。她悄悄的從攝政王身上撤離,她期待的話,攝政王沒有說,那雙眼,也死在了張靜姝的身上。
張靜姝沒有再搭理那攝政王,反而與吳天華坐在一起。不一會兒的功夫,周老與劉老慢慢圍了上來。
“瞧出來了沒,這徐成載不簡單!”周老送人回來當即開口。
劉老聽著隻是擰眉,旋即選擇沉思。吳天華卻有了自己的見解:“剛剛的事兒,隻怕不少人已經開始站隊了!”
說著,下巴朝一側一抬,這就壓著聲音道:“別說了,有人來了!”
果然,張靜姝瞧著就見一六十多歲的男子,八字胡下一張刻薄的嘴,那雙眼睛卻又大又亮。
隻見他過來挨個見禮,旋即不拿自己當外人,這就席地而坐,一副熱絡的模樣:“老哥哥,剛剛的事兒你們怎麼看?”
顯然,這一看就是熟人。隻是周老、劉老聽著他開口這就將臉轉向旁處!吳天華也隻是笑笑朝著他拿起酒盅一舉,猛的喝下,就將身子轉向旁處。
那人瞧著他們哥仨兒,尷尬的搖頭輕笑。深深的一歎道:“老哥哥,你們恨我,我知道!但是,我還是得說,柏家是真的調集了風火輪,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他也就走了,張靜姝瞧著那人依舊抖擻的背影,不由得有些詫異。但是瞧著吳天華哥仨兒似乎沒有要說的意思自己也就不問了。
“哎……”吳天華雖然臉上不在意,卻還是不經意的回頭看來那人的背影。
收回眼神他這就肅聲道:“從目前表現出來的來看,皇帝與徐成載一定有事兒,而且還是大事兒!”
張靜姝一直注意著整個殿中的格局,因為中午的這場宴席,有了太後有意為皇帝選妃的成分,所以就安排的隨意一些。
也就是這機會,一些人明明不來往的人,卻也趁著這會兒的功夫,三五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