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一副不覺的模樣,這就追了上去。沒曾想,小豆子一把將飯碗奪過來,這就咕咚咕咚全給喝了。
張靜姝瞧著眉眼不禁一擰,隻是小豆子卻很是自然的拿過清塵的手,就將她勺中的粥給吃了。
“欸……”清塵忍不住出聲,不過這轉眼卻發現自己失態,不由得努力平複自己的激動:“嗬,你這孩子,若是想吃,我再為你盛一碗就是,何故這般捉急?”
“你這不就是給我拿的?”小豆子倒是一臉的得意,不過也不知他怎的,忽而就趕忙對張靜姝道:“靜姝姐姐你既然醒了,那小豆子就先走了。”
他明顯的心不在焉,有怎麼可能躲過張靜姝的眸子,當即一把將他拉住。沒有點破,隻是笑著說道:“小豆子一定是沒有吃飽吧!”
那好看的眉眼,一笑便成一惑人的彎月,小豆子本想拒絕,卻也隻能由著她拉著走出房內。
剛剛出門,正巧碰見那被堵在了門口不得出行的奉博侯。
張靜姝瞧著那為首之人戴著圍帽,一身不是掛著金飾就是寶石,可以說奢華庸俗到了極致。
僅僅一眼,張靜姝旋即收斂了笑意,這就牽著小豆子緩步朝樓下而去。
正巧,她在下樓,而那奉博侯隔著圍帽猛的就見眸子銳利的朝向她。
“侯爺,水台已經鋪好,您可以過去了。”為了自己的衣衫鞋子不沾染雨水,這奉博侯令驛卒為他鋪設一尺高的水台,另外則派遣五十人立於兩側為他撐傘,使他順利的進入馬車之中。
為了享受,他可是無所不用其極。
“散了吧!”他沒有管為了做這個浪費了多少人力財力,更不去管過來通稟的驛丞臉色,他倒是饒有興趣的說道:“不走了!”
驛丞也是拿了金子的,哪裏敢說什麼,這就笑著應著,點頭哈腰的退下。不過這一轉頭就開始各種不發聲的咒罵。
張靜姝不急不緩的下樓,自然也發現有目光看向自己,但是她自知管不住,也不管。依舊是有條不紊,她牽著小豆子的手,眉眼間盡顯慈和。
“真是沒有想到,我朝郡主竟有了個這麼大的兒子?嘖嘖嘖……”嘲諷的生意,在張靜姝的身側響起。
隻是,麵對如此汙水,張靜姝沒有生氣,隻是一個淺笑:“小豆子,叫爺爺。”
小豆子此時的臉色很難看,不過還是聽了張靜姝的話,趕忙道:“爺爺!”
話音一落,那奉博侯的周身明顯一僵,張靜姝依舊肆無忌憚道:“幾位叔叔去了何處?怎麼還讓侯爺一把年紀了這般奔波?”
說著,她還不忘恍然大悟道:“瞧我這腦子,怎倒是忘了說,這是我認的幹弟弟百裏卓。”笑容中很是嘲諷的看著奉博侯。
奉博侯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張靜姝倒是不失禮儀,恭謙一禮:“召南郡主見過奉博侯。”說著,她不忘套近乎道:“按照年的年歲,與小女的外祖父還要長上些許,稱呼您為爺……”
話都沒說完,這奉博侯顯然是被惹怒了,當即掀開兜帽,如風一般閃到張靜姝的眼前:“你看看,我哪裏老了?我哪裏老了?”
傳聞奉博侯獨愛自己的美貌不可自拔,張靜姝就專攻他的軟肋。如此一來,這個奉博侯怎麼可能不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