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獸麵的士兵,各個都是皇帝精心培養的金吾衛,其中一人這就高高揚起金瓜錘“轟”的一聲落地。
再看,那禦史腦漿四濺於乾坤殿前。
眾人見況不由得一縮,全部禁聲。哪裏還敢不禁聲,有些人覺得自己臉上溫熱黏糊,剛剛一搭手,再看手上那百花帶血的東西,毫不猶豫暈倒在地。
玉璿璣見狀,沒有要管那些暈倒的大臣,冷冷道:“眾位愛卿可有議意?”
即便如此,這些人多是趟著血水走到今天,即便一時間有過驚詫,但是當即也就反應過來。
溫厚知道個人都是什麼心思,他瞧了一圈沒有發現玉家人,心中猛然似乎窺透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本也就是堂下官,可是此刻,他站在門外高調起聲:“而今陛下重病,國丈忽患頑疾,朝堂群臣無首,自當推舉一人執掌大局!”
玉璿璣本以為這些人一旦見血,也就乖了。但是沒曾想,似乎什麼都沒有影響!
“想死!”她自是咬牙切齒。
富貴險中求,溫厚即便心中再怕,想著自己在殿外,他不自覺給自己找了後路,隻要發現不對他這就可以轉身就跑。
“臣,推舉徐成載徐大人暫為輔國大臣!”他沒有選擇跪拜大禮,而是抱拳深深一躬。
眾臣在欲商討之時,隻見玉璿璣惱羞成怒:“殺!”她顫抖的拍著自己的鳳椅。
徐成載是有這個賊心,但是一聽玉璿璣的殺字,他生怕會連累自己,就欲站出來。
誰能知道,文武百官竟死死的將那些佩戴獸麵的金吾衛團團圍住。這裏一半都是武將,拚死一戰,未必就不如這金吾衛。
雙方不由得僵持下去。
但是他們心裏都清楚的知道,沒有時間商議誰輔國,他們都清楚的知道,誰都可以輔國這個玉璿璣是萬萬不成。
這就有人高聲道:“徐大人,徐大人……”
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聲就這麼響徹整個乾坤殿。由武將在前擋住金吾衛,這些文官竟然都簇擁著徐成載慢慢退出宮城。
說來也奇怪,這玉璿璣是做足了垂簾聽政的準備,可是這些文官簇擁著徐成載,直到走出宮城,也未見著有什麼阻攔。
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下大臣竟然這麼大膽。
玉璿璣氣的五官全然扭曲。可是她此刻仍然等著守著各個宮門的侍衛,將這些大臣扭送回來,她必定要好好招待這些不知好歹的東西。
這一等,一個時辰過去也不見有什麼消息。
後宮儀宣宮中,柏素兒氣的臉色發青,指著張靜姝跳腳道:“你不是不讓我用玉牌麼?這會兒又是作甚?”
張靜姝還未找到小豆子與周正,心情本就又是揪心又是著急。見她興師動眾的過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張靜姝哪裏能給她好臉。
“真是蠢人做蠢事兒!”張靜姝忍不住給了她一記眼色。
一瞧,柏素兒可就炸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你讓我拿著玉牌調遣了幾個宮門的侍衛,你這人怎麼這般小人!”
真是被柏素兒的腦回路氣笑了。
“小人?若是真小人,我會這般推心置腹的助你?”張靜姝微微起身。這柏素兒還有大用處,所以她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