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俞問見過自家父母,紀名便與俞問搬到他的一處別墅住下了。

別墅很大,紀名的東西也齊全,俞問搬來的時候,拖著一個行李箱,裏麵並沒有多少東西,都是貼身的。

紀名每天要去上班,他事業有成,有了自己的公司,身為領導,自然要成榜樣。

俞問其實還是學生,他今年不過二十二歲,身份證上的年紀,是當年他父母為了躲避計劃生育而虛報的,整整大了四歲。

紀名不知道俞問還是學生,他不知道俞問的一切,因為生日上的一次失誤,他帶了一個男人回家,他每天都忙,沒有時間去詢問或調查俞問的身份。

每天早晨醒來,紀名都會看到俞問純真的睡顏,他會忍不住親上去,但俞問都不會醒來。

紀名上班走了,俞問才姍姍起床,他會走遍別墅的每一處,然後離開。

有一次,紀名終於得了閑,他問起了俞問的家事,俞問沒有立刻說,他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少年,少年麵色通紅。

像是鼓起了勇氣,俞問吻住了他的唇,隨後事情便一發不可收,紀名也就忘了自己原先的問題。

忘記就忘記吧,家事什麼的,其實也不重要。

兩人住在一起有一個多月了,有天紀名突然發現自己的車不見了,這麼嚴密的防控,怎麼還會有人能偷走?

紀名自認自己是淺眠,可他怎麼也沒聽到一點動靜。

紀名報了警,警方卻查不出來,這個案件似乎有不了了之的態勢。

看明白了態勢,紀名也就放棄了,他決定重新買一輛,剛好那一輛有些舊了,也正好換新的。

買車那天,紀名的私人帳號裏,有人彙來了一百五十萬,正巧是他要買的車的價錢,紀名奇怪著,正要報警,警察卻自己找來了。

警察問紀名,是否收到一百五十萬的彙款,紀名如實說了,警察說,那筆錢是那個偷車賊見他報了警,心中慌亂,用這種方式來補償他,警察也不便透漏他的身份,就讓他心安收下那筆錢。

既然是如此,雖然有些奇怪,紀名還是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那筆錢,紀名買了那輛價值一百五十萬的車。

原本應該高興的,可是後來,紀名發現他別墅裏的東西每天都會少上一些,這可真是奇怪了。

紀名問俞問,俞問說他不知道,他說他每天都去學校,不清楚別墅裏白天的情況。

這個時候,紀名才知道,原來俞問還是大學生呢。

俞問這麼說了,紀名也不好再問他什麼,就任由東西丟著。

最讓紀名不能忍的是,他室外的東西全被搬走了,他臥室裏的床也不能幸免,忍不了就無需再忍,他調查監控,卻被告知監控早就壞了。

此事無疾而終。

當房間裏的最後一個東西——枕頭也不見了的時候,紀名質問起了俞問。

他雖然懷疑著俞問,但那也隻是懷疑,當紀名看到俞問點頭時,他還是難以置信的。

——為什麼?

俞問卻對著他笑了:“紀名,我們要搬家了!”

——什麼?

紀名愣住,不明所以。

俞問說:“我看中了一套房子,想著我們一起搬過去,但是如果讓你一下子便搬過去,怕你不能適應,我就采用了這樣一個方法。”

紀名忍不住問他:“俞問,你家是做什麼的?”

俞問也認真的回答:“我家是經商的,比紀名家富裕了那麼一點點。”

紀名怒道:“這麼說來,我的那輛車也是被你偷走的?”

俞問忙說:“什麼偷不偷的,不要說這麼難聽嘛,再說了,我還給了你買新車的錢呢,你應該是感激我的吧?”

——人家對你的心意,蒼天可表,紀名,你要相信我。

——你都這麼對我了,我怎麼還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