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不舉了吧?”越陽笑得前仰後合,也不捂眼睛了,就那樣指著他看的地方。
“作為女孩子你矜持一點好不好?看看我們家雪兒……雪兒你在幹什麼?”葉初城倒吸一口冷氣。
女孩蹲在他身前,仔細端詳著,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應該就在這裏啊!我都能感覺到它的……”雪兒疑惑著說,把手伸到前麵,抓住一個怪怪的東西,然後用力一捏。
“喔喔喔喔!”葉初城吃疼,像隻發情的公雞一樣叫了起來,連著向後退了好幾步。
“又不見了……我就不信還找不著你了!”
雪兒又蹭過前麵去,葉初城嚇得直接跳進了河裏。
吵吵嚷嚷一場鬧劇,持續了近半個時辰。葉初城上岸把一件單衣披在身上,朝著雪兒一個暴栗。
“行了行了。你一大男人跟我們兩個弱女子計較什麼!”越陽替委屈的雪兒揉了揉額頭道。
“弱女子?”葉初城張大了嘴,“我他媽都快彎了你知不知道?”
“……彎了怎麼了?隻要有真愛,性別不是問題!”
“滾!”
“好啦!別生氣啦!再生氣雪兒就要哭了。到時候你來哄,我可不管。”越陽過來碰了碰他的胳膊。
“你還好意思哭?”葉初城走過去用指頭用力戳著雪兒額頭,雪兒吐了吐舌頭。
“那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就在那盯那隻兔子看,看得它睜了眼,眼裏還冒光,一下子就躥我眼睛裏了。”
“它……還會睜眼?”越陽迷惑著問。
“不光睜眼,還泛光。而且那個時候冷風是嗖嗖地吹啊……話說你們有沒有感覺這風越來越大了?”葉初城拉了拉衣角,把雪兒抱進懷裏。
“是有些大,天地元氣很不穩定,像個漩渦一樣……這是有人破境的征兆,像是洞玄二品破三品的時候……可是中心為什麼在你那裏?”
“我要破境了?老子要入洞玄了?能踩著劍滿天飛了?”葉初城失聲驚喜道。
雪兒急急忙忙從他懷裏鑽出來,跑到那棵斷了的大樹後麵,隻露出一個小腦袋來看他。
“也許?隻是你動靜搞得有些大了點兒吧?還有這個法陣是誰布置的?”
越陽抬頭看看天空,繁奧的符文閃耀,明滅間覆蓋了將近十裏的範圍,形成一個巨大的結界。狂風呼嘯,天地元氣暴躁不止,他們所處的地方與外界完全隔絕起來。結界裏地動山搖,雞飛蛋打,小動物們無頭蒼蠅一樣亂竄,結界外山青水綠,雲淡風輕,洶湧翻騰的河水一到外麵就變成了一泓清泉,魚兒好奇地望著這邊吐泡泡。
葉初城有模有樣地坐下,一板一眼地做著姿勢,五心朝天式,肉包子打狗式,看得越陽一陣無語。然而他周圍還是聚起了大股大股的氤氳元氣,身影變得模糊。氣勢飆升的同時,隱隱有雷光乍現,如擊鼓陣陣,讓人心跳不自覺地隨之停止。
法陣的範圍越來越小,符文卻更加閃耀,像泰山壓頂一樣向他們逼來。遠處已經可以看見隱約的人影,像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樣地殺過來了。
“你倒是快醒醒啊!”越陽回頭看了看結成一個巨甬的葉初城,白色的絲線一圈一圈地纏繞,好似沒有盡頭。她拔出了匕首,示意已經全身皆是劍氣的雪兒站到她身邊。
“十個洞玄的宗師,加上這個專門壓人修為的法陣,我們倆可真是撐不了多久啊!”